緊接著他身邊的傳令兵開始,向著一字長蛇陣迅速傳遞軍將的命令。
明軍士卒雖然有些懵,但是多年的戰場經驗,讓他們都曉得穿甲與不穿甲的區別。
當著甲的他們追砍無甲的反賊,必然是大開殺戒。
武大定聽著山下傳來的軍令,忍不住笑出聲來,現在才披甲,早晚了。
「自由開火。」
緊接著一聲火銃響起,射向小路上的官軍。
川兵應聲倒地。
「敵襲。」
「敵襲。」明軍大聲叫著。
趙光瑞同樣大叫:「不要慌,是錘匪小股部隊,不要慌,亂跑者立死!」
砰砰砰。
一陣白煙升騰。
弩箭、火銃、佛郎機居高臨下發力,打的無甲川兵嚎叫不停,躲閃不急。
一時間小路上到處都是明軍傷兵倒地,血腥味以及控制不住,排出來的屎尿
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如此大規模綿延十幾裡的襲擊,當真是打醒了趙光瑞。
這可不是錘匪小股部隊。
趙光瑞瞧著山上肆意射擊,山腳下自己計程車卒哀嚎,連連躲避,大多都是無甲狀態。
如此情況,是挨著就死,碰著就傷。
反擊都不用想,能拿起盾牌護住自己,就算是反應迅速。
至於著甲,光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
「他孃的,怎麼回事?」
趙光瑞躲在盾牌後,痛罵了一句。
明明已經避開了錘匪在五丁山的埋伏,結果定軍山還有大批人馬埋伏。
賀今朝親自率領的支援已經到了嗎?
從西安到漢中,不可能比自己還要快。
這說明錘匪放棄圍攻南鄭,轉而圍攻他這個援軍。
趙光瑞打量著戰場,看著隊伍被截斷,要是想要返回,十幾裡的路大抵又得捱上幾輪的火銃。
關鍵是他也沒穿甲。
這誰能捱得住?
現在都是幾個家丁相互幫助著甲,然後再給趙光瑞穿上,他們好持盾保護大家的安全,讓更多的人著甲。
一輪齊射過後,川兵終於得到了喘息。
「將軍,我們向前衝出去。」
一旁的家丁護衛著趙光瑞想往十二連山一顆珠的龍珠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