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捆上他手腳,又去了拓跋蘭、小黑等藏身的土丘後和拓跋蘭說了大體情況,要她先等待,這才回轉。
此時劉得水驚魂甫定,也醒悟過來陸銘和他說的話代表的意思,被陸銘鬆開繩索,小心翼翼問:“原來,原來是草原的汗後到了,那,小姐,您是汗後的貼身衛士了?”
陸銘點點頭:“也可以這樣說。”
劉得水立時滿臉讚歎:“怪不得俠女您如此神武又如此貌美……”見陸銘蹙眉看他,嚇得不敢再說,但帶著陸銘向聚落裡走,還是不時偷偷瞥陸銘,目光很是熾熱。
陸銘無奈,也知道,這些傢伙現今就是母豬也賽貂蟬了,更莫說,自己這女裝,應該還有點獨特魅力。
說是個子不高,是和那幾個軀殼比,實則也一米七左右,面相英氣勃勃,肌肉虯結,想想前世的一些健身女教練,自也別有魅力。
只是聲音男音,自己刻意變了下,好似公鴨嗓一般。
主要是,不能自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想吐,所以,沒有刻意醜化自己變成如花之類的。
……
聚落中心最大的茅草屋建築群,應該是以前族長的居所,現今,成了“總統官邸”。
陳興昌親自接見的陸銘。
陰暗茅草屋裡點的本地草油,馬燈必然是白海叛軍帶過來的。
陳興昌實則年紀不大,三十多歲,曾經被龍家選為代理人準備結束齊懷德在北疆的統治,其自有其魄力。
很是英俊沉穩的中年人,可惜生不逢時,如果僅僅背叛齊懷德,當可逐鹿北疆爭奪北疆霸權,甚至勝算還很大,可是齊懷德得到了黑山公國全力支援,在黑山兵團跨時代兵種及戰術打擊下,兵敗如山倒,不得不逃入這蠻荒之地。
其實所謂要在此開“總統府”也只是藉口罷了,無非見這裡是荒漠中難得的魚米之地,僅僅壓制這些部落徵稅都不過癮,硬搶成他自己的地盤而已。
“王小姐,只有您和汗後孤身來此嗎?”陳興昌特別客氣,哪怕是面對一個侍女也如同面對老朋友,令人不由便生出親近之感。
陸銘心裡暗忖,這廝確實是個人物,搖頭道:“不是我和汗後兩人,還有夥伴,一頭叫小黑的牛,和一個叫大銅的本地嚮導。”
“哦,夥伴……牛?”陳興昌啞然失笑,顯然覺得這英武侍女很有趣。
“汗後呢,為什麼沒來,是有什麼顧慮麼?”陳興昌顯然從語言上,架住一個女衛兵沒什麼問題。
陸銘當然有一萬種方法應付,但這時只能上套,不能顯得自己太奸猾,說道:“汗後就在附近,不知道這裡情形,派我來看一看。”
陳興昌笑道:“應該的,那我們這就去迎接拓跋汗後?”
“好吧!”陸銘點頭。
其實,漸漸有個感覺,這裡可能反而是荒域的邊緣地帶。
大銅、小銅的部落,則更接近荒域的中心,但應該也屬於外圍。
自己走錯了路,又有小黑指引,才很順利的抵達荒域外圍。
陳興昌和馬全友的叛軍殘部,反而沒有經過類似七八天霧霾環繞的死亡之域,抵達的僅僅是邊緣地帶。
不然,他們當對這片大地產生敬畏,不會毫不猶豫的便喊打喊殺。
初始他們還能用減員計程車兵屍體上剝下來的軍服之類和這裡人交易,沒多久,就亮起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