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銅歡欣鼓舞,指著綠洲方向,甚至來了個原地翻滾跳,中年人了,卻顯得很活潑,來自部落的傳統。
可走著走著,距離聚落越來越近,大銅眼裡露出不解之意。
那聚落中,冒著滾滾黑色濃煙。
幾人躲在了附近一處土丘冒頭看著綠洲內情形,小黑都好似明白可能有危險,不發出任何聲息。
“等天黑吧!”陸銘指了指天上已經漸漸隱沒的太陽,對大銅比劃手勢。
其實也能大體明白髮生了什麼。
綠洲裡有許多穿著白海叛軍服裝計程車兵,冒著黑煙的茅草屋已經被燒成了灰盡。
也看到了,在部落入口處一排木樁上懸掛著人頭。
能猜測到,應該是白海叛軍襲擊了這個部落。
但還是等晚上,打探清楚。
……
霧霾對月光反而沒太大影響,今日是個明月夜,而且大概如同前世十五十六的樣子,月亮特別圓。
但陸銘還是行動了,潛行過去,在部落外圍遇到個五人巡邏小隊,將他們都打昏,劫持了小隊長到了一處沙丘後。
等他醒來,匕首在他脖頸上一架,陸銘陰森森問:“你是白海國近衛軍哪一部?”
跟著陳興昌逃入荒域的就是他的最嫡系近衛軍的第一師。
那小隊長驚呆了,下意識,“小的,小的是第一師第三團二營三連連長,小的叫劉得水。”
陸銘點點頭,簡單一句回答,其實也將陳興昌殘部的窘態暴露無遺,連長都帶著幾個兵卒巡邏了,可見其減員應該極為嚴重。
“你們為什麼要襲擊這個部落?”陸銘握著匕首的手稍稍用力。
脖頸刺痛,劉得水嚇得都要尿褲子了,急急的求饒,“不關小的事啊,小的只是個跑腿的,是大總統覺得這裡富足,要將總統府搬過來,這裡的蠻子不同意,所以,才動了手。”
“陳興昌在這裡?”陸銘沉吟。
如此地域竟然成了最好的總統府駐地,這些人,真的是走到窮途末路了。
那邊,劉得水頭點的小雞啄米一般。
“馬全友大汗呢?距離這裡遠嗎?”
劉得水苦著臉:“遠的很吧,但具體小的也不知道啊,這裡鳥不拉……”嚇得忙憋回去,“這裡小的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啊!”
“嗯,你們白海國近衛師,有多少人安全進了這荒域?馬全友大汗的騎兵呢?還有多少人?”陸銘又問。
“小的……”脖頸突然鑽心痛,好似已經被刺破肌膚有血滲出來,劉得水嚇得心膽俱寒,失聲哭音道:“小的真說不太清楚,但聽上官們議論,我們白海軍大概最終聚攏的,就有三千多人,聽上官們說,馬全友那邊人好像多一些,但馬匹大多都損失了……小的真不太知道啊……”幾乎要哭了。
陸銘點點頭,琢磨了下,說道:“你等一下帶我去見陳興昌,就說三原汗後,歷盡千辛從草原來到此地,請陳興昌大帥派人領我們去見三原大汗。”
劉得水沒聽明白,只是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