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首義一揮手道:“可是,關鍵啊,是走不了。”
田在淵反駁道:“不能走?僱輛馬車,我要親自送你去衛陽,從衛陽走海路。”
關首義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田在淵,似乎田在淵說了什麼傻話一樣,關首義說道:“馬車?”
天黑以後,田在淵還真的在外面僱好了馬車,問清了路線又談好了的價錢,這才趕著車回到寺廟的禪房裡。一回來便看到了周訪蕊還在等著呢。
周訪蕊問道:“馬車僱好了嗎?”
田在淵卻並不回答而是訪問焦急地反問:“無為呢?無為在哪兒?
周訪蕊道:“在裡邊,這邊的禪房裡有香客,已經睡不下了。”
田在淵聽到裡面的屋子微微地有鼾聲傳來,不由得苦笑道:“哎呀,這個關夫子啊,心可真大,就這麼一會兒了,他還能打睡得著覺!還打呼嚕呢!”
田在淵說道:“那我們就走了。”
周訪蕊問道:“這麼快呀?”
田在淵道:“天黑了看不清楚,十步以外就不知道誰是誰了,現在出城是最安全的。”
周訪蕊擔心地說道:“您一定要親自去嗎?”
田在淵道:“只有我去才能放心。”
周訪蕊點了點頭說道:“再過幾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
田在淵這才想起來,這都年關將近了,自己忙起來,真是忙的自己家裡什麼事兒都顧不上了,也不知道家裡現在還需要預備些什麼,才能過這個年關。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田在淵壓住自己的念頭問道:“你的意思是。”
周訪蕊說:“我的意思是年關將至,希望我們兩家都平平安安的能過上一個團圓的年。”
田在淵說:沒事兒,我們都能平安的,都一定會平安的。
田在淵來不及多想,趕緊到裡屋中叫起了關首義。兩人行色匆匆的走出寺廟上了馬車,朝著順天城外趕來。一路上,田在淵也不敢讓馬車走得太快,只是緩緩而行為的就是儘量減少動靜,以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這樣走了一夜之後。日出之時,馬車已經行駛在城外了,這時候天地之間下著漫天大雪,亂雲低薄暮,急雪舞迴風。馬車越走越快,在這廣闊天地之間盡情馳騁。
跑到一片無人的開闊地的時候,關首義大喊了一聲:“停了吧,停了吧,馬兒再跑受不了啦。”這時候車子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關首義從車廂中鑽了出來,田在淵就朝著他笑。關首義一邊呲牙咧嘴,一邊說:“我都快被顛散了。”一邊摸著自己的尾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