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陸毫不猶豫,「嗯。」
只是有件煩心事。
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謠言,說他是為了經常生病的溫雅才堅決要學醫,並越傳越離譜,說他在追求溫雅。
岑陸想笑。
他學醫確實是因為一個人,但絕不是溫雅。
小時候,他到鄉下歷練過,情竇初開喜歡過一個小女孩,小女孩身體不好還總被父母打,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
他原本想幫她,卻被害怕他跟小女孩發生什麼的父母強行帶回寧市,等他再回去小女孩已經去世。
......
這場聚餐一直持續到五點,大家才陸陸續續散去。
陸靖深一個人上了樓。
剛上完最後一階臺階轉身時,他就看到了順著走廊走過來的孟唯。
遠遠看去,她穿著一件很蓬鬆的淡紫色麵包服,下身白色闊腿褲,即使是這樣的打扮也掩不住她纖細的身形。
她揹著書包走著,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等快走近了才看到陸靖深。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慌亂地往四周看去,企圖找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但沒有。
且原本停在原地的陸靖深忽然抬腳朝她的方向走來。
那一個多月的折磨,讓孟唯對他害怕到骨子裡。
即使已經過了半年,和他同處在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環境裡,她還是會本能害怕。
她不敢叫,只敢往後退著。
他卻一步步往前,硬利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情緒。
那對孟唯來說是如魔鬼一般的臉。
她退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倏地轉身要跑,卻突然腳一崴倒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慌亂抬頭,看到的卻是陸靖深目不斜視地路過她,沒有絲毫停留。
孟唯緊抓著地毯,眼淚斷了線似的落下,卻比以往多了幾分輕鬆。
陸靖深他,可能真的玩夠了!
孟唯從地上爬起來,腳踝處隱隱作痛。
之前醫生說過,前期她沒有好好養護,後期有習慣性崴腳的可能,讓她一定小心。
這半年來她沒特意保護也沒事,陸靖深一出現又崴了。
好在並不嚴重,只微痛,不影響走路。
孟唯從陸家離開,去了兼職的地方。
......
考試周結束,學校開始放寒假。
孟唯不能再以學校為藉口不回家,只能每天都回家住,好在陸靖深並不在家住,兩人平時根本碰不到。
她倒是碰到了初卉。
在她兼職的地方,市中心的一家健身房。
她做的是健身房前臺工作。
初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勾唇笑著說:「好久不見,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