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羅傑聞言差點連軍姿也保持不住了。
“而你是四分衛。”少校另一隻手指著喬尼。
“戰鬥開始時,因為你持球,所以所有人都撲向你,而全衛的任務就是幹掉追著你的對手。”佩托維斯基雙手形象的比劃著。“而四分衛所要做的事。”他指著喬尼。“就是按照教練也就是指揮中心的安排,完成事先擬定或臨時起意的既定任務……”
“這點和你們所熟悉的玩意兒很相似,對不?”佩托維斯基一臉笑的問他們,喬尼不置可否,羅傑卻在頻頻點頭。
“但主僚機戰術和橄欖球卻有一點完全不同。”佩托維斯基豎起手指道。“那就是……在那片充滿了血與火的疆域裡,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位置和規則,這也就是說,任何一名隊員……都是持球者。”他笑道。
“這也沒什麼不同呢,少校,全銀盟鼎鼎大名的阿撒茲勒翼鯨隊最著名的無差別防守戰術就是這樣,他們才不管你手裡有沒有球,只要一有機會就儘可能的放倒任何人,這種無視違規判罰的瘋狂戰術,卻頻頻將球隊帶入天使碗呢……”一提及橄欖球,羅傑就像又回到了劍齒虎,而滿臉笑的麥克.佩托維斯基看起來也並不比那軟刀子硬刀子捅個不停的蒂姆.強森來的可怕。但他順嘴一溜的說完就立刻醒悟過來,要知道這可是在銀盟海軍的軍校,而自己已經是一名銀盟軍人,單單只是這樣的不敬,就可能會鬧上軍紀庭。
但佩托維斯基少校卻並沒有駁斥他的無理髮言,事實上這位日後要與他們伴隨多年的飛行指導教官卻理也不理羅傑,他只是含笑的抬起眉頭,望向兀自保持軍姿的喬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嘛?肯特?”他問道。
“主僚支援戰術,少校,主機在吸引火力後由僚機實施戰術阻擊,但僚機此時極易被敵方其他戰機鎖定。”喬尼立即回答道。
“喲嗬,提前預習過了啊?但這又說明了什麼呢?”佩托維斯基此時轉向羅傑。“說明主僚戰術,僚機有著更高的死亡率。”他衝著金髮青年微笑。
“請求發言,少校。”羅傑昂頭申請。
“說。”
“主僚機分配是由最終的技戰術資料來決定,我說的對麼,少校?”他問道。
“並不一定絕對,但你所說的那玩意兒確實是一條重要的參考。”佩托維斯基笑道。
“那問題解決了,少校,因為雖然我文化課比不上喬尼,但其餘的如今還一切未定呢,誰是主誰是僚,那也說不定的很。”羅傑挺著胸脯道。
“嗬,競爭意識?這倒有點令人意外,僅從費儒告訴我的訊息來看,我以為你只是個聽話的跟班呢。”佩托維斯基撇撇嘴,香口膠不免咬的飛快。
“才不是那麼回事,少校。”羅傑如今顯得完全放鬆下來。“事實上我才是真正的發令官和話事者,喬尼嘛,他提供知識面和淺顯的建議,算起來就只能是個謀士,而這種設定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萬分募定的衝著佩托維斯基坦白。
“我才是跟班,少校,這就是羅傑想告訴您的。”喬尼這會兒也違反軍紀的插嘴了。“並且這一切完全符和事實,就算戴著您所假設的面具也是一樣。”
“有意思,有意思。”佩托維斯基有些不敢相信的咧起嘴,真正的笑起來了。
“那你們今天跑下來到底是幹什麼來了?”他在兩名奇連人都鬆弛下來後卻又立即扳著臉發難,這一下果然使得羅傑臉色發苦,立即想起到他們來此的初衷。
“是關於初級飛行執照。”喬尼卻大聲回答道。
“哦?”佩托維斯基微笑。“怎麼你們沒在之前考一張麼?”
“災難的衍生物,制度的犧牲品,絕對的公平也只是存在於那個夢想裡的世界,這張執照其實就是進了這兒也不算難考,一切都是人云亦云。”他嘴上雖是這樣寬慰著,卻又像個老狐狸一樣的彎起嘴角。
“少校,我們有個同鄉在二年級唸書,他可是一共考了三回才透過啊。”羅傑聞言不禁道。
“考三次?”佩托維斯基聞言睜大眼睛搖著頭。“那他得仔細想想未來的前途了,非要硬來的話可是會送命的……”
“您是說他的天賦……不適合當一名飛行員麼?”羅傑一聽就不免為陳天放有些擔心。
“不適合?那張倒黴執照又能評判什麼適合不適合?”佩托維斯基卻道。
“那您剛剛分明是在說……”
“要聽實話對不?那麼就說實話。”佩托維斯基突然啜唇用香口膠吐出一個泡泡然後在兩人面前炸掉,他用舌頭將嘴角的泡泡皮捲進口中,然後說出所謂的真相。
“做我們這行,其實天賦並不如你們想象的那樣重要。”他苦笑著告訴兩人。“要說到什麼重要,運氣才是……”
佩托維斯基嘴中蠕動,眼神迷離,話說了一半突然打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他的這句話卻已令兩名貝利爾新生終於面面相覷起來。
“行了,執照,這事我知道了。”少校隔了好一會兒才對他們道。“飛行家協會里我有個熟人,找個時間我會聯絡他,替你們倆事先打個招呼。”
“放心吧,儘管去考。相對於今後的BST模擬,這其實就跟玩兒似的。”他在下達逐客令之前還不忘最後寬慰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