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可恭喜小姑父了,你是總攬全域性的,只不過一動動嘴,別人就會整日忙個不停。”
“怎麼,聽這意思你是心疼了。”
“小姑父這話從何說起,沒得讓人笑話。”
“你以為我整日只知軍政要事,對家事毫不關心嗎?這次在寧城聽你小姑說起你與寒大俠的事,說你大姑父兩口子對這事挺上心的,怎麼樣,用你小姑父幫忙嗎?”
“幫什麼忙?讓小姑父你去求皇帝賜婚嗎?寒大哥要是允了倒也罷了,否則,豈不使讓人家難做?”
“好了,別老提賜婚這件事了,現在,我見到公主就頭疼。”
“公主真的是個好人,我小姑又不介意,小姑父可不要拿捏的過了,那樣,恐怕對誰都不好。”
“拿捏?你個小丫頭,倒是說的出口,我會拿著自己身家性命去拿捏嗎?真是亂彈琴。我倒是覺得,你與寒大俠的事,倒是而今最該抓緊的事,寒大俠可是個不可多得的英雄豪傑。”
“就怕人家心中和你一樣,忘不了孟姐姐呢。”
“他和我怎會一樣,孟姑娘畢竟已去世好多年了,寒大俠也該找一個好歸宿了。”
“就怕他和小姑父一樣死心眼兒。”
“那就讓小姑父這個死心眼兒去勸勸他那個死心眼兒,讓他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
“又取笑人,不和你說了。”說完話,春笛輕笑一聲,也走了。
殷福平苦笑著搖了搖頭,剛要走開,忽聽身後有人叫他,“殷大人,還請留步,公主讓您過去陪她喝杯酒。”
殷福平立時定在了那裡,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一見公主就頭疼,可他又偏偏不敢抗命。
說話的人是謝寧祥,謝寧祥的傷雖然已經大好,胳膊還是好的不大利索,不過,不仔細看是不會留意到的罷了。
殷福平就這樣跟著謝寧祥來到公主的臨時住處,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已逝,遠霞的顏色也淡了許多,天馬上要黑了。
公主的屋內擺著幾道精緻的小菜,還有一罈酒,殷福平進去的時候,酒杯已被斟滿,而謝寧祥領來了殷福平,自己就先告退了。屋內燭火搖曳,卻只剩了公主與殷福平二人。
燈下美人明豔絕倫,殷福平卻是如鯁在喉,不知說什麼好了。
龍再青道:“適才一時生氣,實在無禮,回來後我略一思忖,覺得你剛才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明天我就回京,所以,才把你叫來,你是知道我的來意的,這一杯酒,就權當是為我送別吧。”
殷福平沒有說話,看著龍再青端起酒杯,自己也一飲而盡。
龍再青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我給你酒裡下毒?”
殷福平一愕,他實在不知公主現在的意圖,搖搖頭,道:“天下人想我死的大有人在,卻不會是公主的。”
“為什麼不會是我,其實,能夠和你死在一起,對我來說,倒也不錯。”
“公主金枝玉葉,怎是我一介匹夫可比?”
“可是誰讓那個公主太傻,那個匹夫太拗呢。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單單一個情字,卻是最難拆解。”
“倚天照海花無數,公主將來自會遇到良人的,公主出身高貴,又花容月貌,文武雙全,那都是做駙馬的福分。”
“可是,你又為什麼不願做這個有福的駙馬呢?”
“我、、”
“你不要說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