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福平道:“你先給我打他三十殺威棒,看看他的嘴硬,還是你的棍子硬。”
呼延保實在沒想到殷福平如此不講情面,而“大力神”周通的殺威棒,他一個人太監如何受得起,但是,此時,他又能如何,如果把事情都認了,他的下場恐怕會更慘,甚至會牽連家人,他現在只能咬牙忍住。
周通外號大力神,盛名之下無虛士,第一殺威棒下去,就聽到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呼延保的慘叫聲立時如鬼哭狼嚎般響起,周通的第二棒便又來了,這一次,呼延保的叫聲變得更加淒厲,他嚎叫道:“大帥,請周、、將軍、、、快、、快住手、、我招、、我招、、”
殷福平衝周通揮揮手,周通立時住手,那呼延保咬牙切齒的道:“我、我”他在支吾之間,已經悄悄伸手由袖中取出毒針,正要把早已秘製好的毒針打入體內,殷福平隨手抄起周通放在桌上的筆記,狠狠朝他右臂擲去。只聽“哎呦”一聲,呼延保手中毒針已滾落在地,周通立馬拾起,殷福平道:“看來不打你,你是不肯招的了,周通,”
呼延保現在最害怕的自然是周通的殺威棒,馬上道:“大帥、我招、我招。”
殷福平道:“農治水現在何處?”
呼延保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負責把這個人想法弄過來,至於用他具體幹什麼,我是實在不知道呀。我只是在把他由董元興手中提出以後就交給了秦放處置了。”
殷福平道:“你所說的秦放可是之遠縣那個秦家秦國銘的父親?”
“正是。”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他你們居然視國法於不顧?”
“這個秦放原是無影門的老門主,當年,在與樂軍大戰中,因為輕功高絕,輕功比之‘雲霄一羽’傅大俠有過之而無不及,當時傅大俠是負責打探情報的,而秦老爺子的無影門卻是專門為秦王殿下服務的,傅大俠辦的是公事的,而秦老爺子卻是為秦王殿下辦私事的,他應該知道殿下許多秘密,所以,我才會知會賀慶,力保秦家。”
“賀慶說,當時你是拿著秦王的信物去說服他的,你的信物來自何處?”
“那信物也是秦老爺子交給我的。”
“除了這些事,你還辦過什麼事,還不一一招來。”
“這、這、”
“寧城三賢的事,還用我告訴你嗎?”
“寧城三賢的事也是秦老爺子受命與我,我後來夥同薛徹辦的。”
“別的事呢,一定要讓周通用刑你才招嗎?”
“不、、不、我招、我”
他的“我”字剛一出口,卻見廖牧忽然一掌向他拍去,殷福平和周通沒想到廖牧會在大賬內猛然出手,想要阻攔已是不及,那呼延保立時斃命。而廖牧卻在此時已由袖中抄出毒針,紮在自己左臂之上,須臾之間,便也躺在呼延保身邊。
變生肘腋,瞬息兩命,殷福平與周通面面相覷,竟是心中都打了一個不詳的問號,這兩個人都是秦王心腹,看來秦王是真的要反了。而廖牧圖窮匕見,之所以殺害呼延保,一定是為了掩藏什麼秘密。
二人不敢耽擱,立馬走出大帳,從總兵府打馬絕塵而去,他們要去制臺府,看看在那裡能搜出什麼要緊的人或者物。
他們到達制臺府時,抄家已接近尾聲,出乎意料的是,在呼延保府上,並沒有抄出多少金銀珠寶,和古玩字畫,卻意外的抄出一個人,這個人居然是秦山九妖當中的“玄機子”歐陽史可,他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成樣子了,殷福平馬上令人找來軍醫,為他醫治,也許從他口中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資訊。
這時,鹽城知府陸戰峰走了過來,躬身道;“殷大人,呼延保這些家眷如何處置?”
這個陸戰峰原是丞相霍千川的門生,殷福平在鹽城窮山縣做縣令時和他打交道不少,知道他是一個愛民如子、清廉公正的好官,於是,對他輕笑一聲道:“陸大人不必多禮,這些人先派衙役看管起來,先慢慢勘察,然後,再做處置,如何?”
陸戰峰連忙下去安排人手。
周通這時過來,問道:“大帥,那廖牧的府上是不是也過去勘察一番。”
殷福平道:“你先領人過去,我與凌衝還要去金木堡走一遭,記住,還是那句話,一定做到精細二字,不要遺漏任何馬腳。”
周通領命,率領手下立時回總兵府而去。。
鹽城的事剛剛告一段落,殷福平一行十餘人這才打馬向金木堡進發。
金木堡中有一個人他是不能不去見得,這個人當然是祥雲公主龍再青。如果說,殷福平的天命姻緣合在葉知秋身上,那他命裡的剋星就該是這個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