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龍摸著下巴道:“從臨安開始,有多少碼頭被他劫了?”
“每一個。”
萬江樓輕咳一聲:“他們前行速度極慢,不是去剿匪,就是去剿匪的路上。”
在他看來,沈黎壓根就不是去賑災的,就是去剿匪打劫的。
當然,他沒敢發表自己的看法。
姜承龍若有所思道:“碼頭被幫派佔領,官匪沆瀣一氣,即便被沈黎毀了,過兩日韓家資金一到,立馬重建,最好,官府介入,每個碼頭都有官府監管,你覺得呢?”
萬江樓拱手道:“回陛下,錦衣衛不討論朝局。”
“信中說,沈黎用了一種武器,能開山裂石,二十人殺三百人,可有此事?”
他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查。”
“是。”
如此能臣,自然是好,若是他擁有造反的力量,那便考慮他的去留問題了。
身為大臣,擁有這種力量,便是原罪。
……
……
……
翌日一早,那個官道告密者,終於來到了韓家。
韓輕堯親自接見,讓告密者誠惶誠恐。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在安泰縣看到沈黎的?”
“就在昨天,他大鬧了安泰縣的驛站,我們都在當場呢。”
那告密者似是攝於韓輕堯的威嚴,一直哆哆嗦嗦。
實際上,他是仙平縣的人。
沈黎大鬧安泰縣,是前天中午,不是昨天。
如此做,也是打了一天的時間差,讓沈黎有充分的時間前行,即便韓輕堯想追也追不到了。
韓輕堯摸著下巴細細沉思:“他是從官道直接前行的嗎?”
“不是,他出了官道,好像奔小路去了,那個方向,是打算去運河。”
告密者指著輿圖。
如果告知沈黎就在官道上,韓輕堯絕對會在整個官道上攔截,沈黎從官道下來,乘小船到佟州,還是很合理的。
這讓韓輕堯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