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爍,劈開了夜色,在沈黎的瞳孔中逐漸放大。
他一個毫無修為的人,根本擋不住這驚天一勢,只能任由那寒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緩緩閉上眼,怕是,又要重啟一波穿越了。
刀芒落在身上的一瞬間,他上身棉袍瞬間炸裂,接著面板一陣灼熱,隨後被強大的真氣給撕開。
那黑衣人見城防軍愈發的多了起來,一腳落在馬車上,隨後向空中掠去,消失在茫茫夜色。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半柱香。
城防軍連忙將兩人團團圍住,而領頭隊長看向一片狼藉的馬車,還有跪地捂住傷口的萬逸樓,連忙詢問道:“有沒有事!”
“那位,是定安伯。”
領頭隊長連忙爆喝:“快!救人!”
一位伯爵,若是在他的巡查下真的死了,那他不僅僅是飯碗不保了,而是腦袋都不保了。
萬逸樓胸前的傷口,深可見骨,他慢慢的拿著衣服堵住,隨後運轉真氣,防止鮮血流失過多。
城防軍七手八腳弄來擔架,然後連夜送往城南藥鋪回春堂。
姜承龍還沒睡下,沈黎被刺的訊息,便傳入他的耳朵。
他一陣頭大,詢問了一下沈黎傷勢後,臉色陰沉道:“這皇城之中,到底是誰說了算?朕不過是安排個春闈主考,又是譁變,又是謀反,現在還有刺殺的!”
“好手段!當真好手段!”
他陰惻惻的冷笑道:“行,走著瞧!”
這明明是地痞流氓放的狠話,從姜承龍嘴裡出來格外有殺傷力。
他說走著瞧,那一定會有下文。
小太監貂蟬艱難的嚥下口水,在一旁諾諾不敢說話。
回春堂中,兩個大夫已經替萬逸樓縫合好傷口。
萬逸樓的傷勢看起來極重,鮮血沾滿袍子,而且傷口深可見骨,但只有他知道是什麼情況。
遭受如此重創,他胸前的經脈,竟是毫髮無傷。
說明那黑衣人對於刀的掌控,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且那人的手腕,他可是極為熟悉。
他舒服的躺在床上,任由大夫處理傷口。
“你就不擔心你主子嗎?”
“不用啦,他好得很。”
他嘴角緩緩揚起。
確實,沈黎的確好得很。
那一刀,顯然留手了,只劈開了他的表皮,露出裡面的肌肉組織。
只需要簡單的上藥,過幾天就好了。
下半夜,兩人在城防軍的護送下,回了家中。
小新哭的梨花帶雨,連忙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