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黎不管不顧,一個勁的瘋狂噴著,直接將晉侍郎噴的連連後退。
“啊?你說啊,你是何居心?”
“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你彈劾這個彈劾那個,是不是要將朝堂上的忠臣良將盡數抹除,然後你好上位啊?”
“你說話啊?”
“你是不是沒將陛下放在眼裡啊?”
……
晉侍郎啞口無言,後退途中只是一直反駁同一句話:“汙衊!都是汙衊!”
沈黎噴的累了,氣喘吁吁的回到原位道:“陛下,臣已然查明,此人,誣陷朝臣,意圖謀反,此人留不得啊陛下!”
“求陛下將此人全家抄斬,誅滅九族。”
姜承龍端著茶杯的手一直在抖,倒不是氣的,而是憋的。
這幫言官,平日裡懟天懟地,這下怕是遇到對手了。
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還能這麼噴,而且還沒有底線,早日將他弄進宮中,自己也不用那麼頭疼了。
他一副看戲的表情,摸著下巴。
好噴子啊。
一言不合就扣帽子,而且還扣謀反的帽子,比那些言官更能胡攪蠻纏。
妙啊。
一旁的小太監見下面的百官都在看著他,而他卻走神了,連忙過去上茶,一邊提醒道:“陛下。”
他如夢初醒,端起茶杯掩飾一下:“定遠伯,此事,還得詳查才能定論。”
下面的晉侍郎鬆了口氣,還好,陛下是向著我們的。
沈黎卻窮追不捨:“對,需要詳查,微臣建議,先抄了晉侍郎的家!”
我草擬嗎!
晉侍郎肺差點沒氣炸了,咱倆口嗨口嗨就算了,你非得給我廢掉才罷休嗎?
誰不知道那幫抄家計程車兵,跟鬼子進村了一半,就算抄不出什麼來,家裡的瓶瓶罐罐盡數給你打個稀爛,家中一些銀票啥的,也被搜刮乾淨。
簡直就是雁過拔毛,寸草不生。
秦補拙這時也坐不住了,此人雖然沒念過什麼書,倒是生了一張利口,胡攪蠻纏倒是有一手,若是再不制止,怕是這貨黑的說成白的,陛下無奈之下,也得派人去晉侍郎家中查探一番。
他輕咳兩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陛下,老臣覺得,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姜承龍點點頭,這才哪到哪,不過是個開胃小菜而已,接下來便是重頭戲了。
若是沈黎能噴的過這群人,那便最好。
秦補拙緩緩道:“春闈大典即將來臨,我等出了個方案,這裡面是各個部門所需人員名單,以及從國子監抽調十人作為審查,另外,春闈大典的主考,還如往年一樣,由禮部尚書韓輕堯擔任。”
他將奏摺雙手遞給小太監,小太監傳到龍案上。
他繼續道:“陛下看看有何不妥的,老臣等人再進行商議。”
姜承龍隨意翻看奏摺,看著上面的名單,抿了口茶。
這些人,皆是秦補拙的人,下面無關緊要的,是他新晉的門生,為的,就是去春闈鍍金而已,上面的人,與往年相比並沒有太大的改變,禮部尚書韓輕堯,一直都是主考官。
甚至那些巡邏的侍衛,也選自城中侍衛,不排除秦補拙想染指禁軍的可能性。
今年,必須要做出改變了,否則惡性迴圈下去,朕遲早被他們死死的勒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