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險些沒哭出來。
本來今天開開心心,打算發一筆小財,然後回京領賞,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女的,就他媽的跟程咬金似的!
沈黎搖搖頭:“溫千戶,您這,讓本伯爵很難辦啊?”
說完,他捂著眼睛:“哎呀,我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啊,我暈血,我暈了,暈了……”
霍十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斬·馬·刀虎虎生風而起,在溫寒的瞳孔中越來越大。
他可不覺得沈黎真不敢殺他,畢竟人家剛剛已經殺了一個西廠太監了,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
今天要不能給個明確答覆,怕是明年就要有人給自己上墳了!
他連忙尖聲喊道:“你說咋辦就咋辦!”
斬·馬·刀猛然落下,停留在他脖子一尺的地方,刀身發出陣陣清脆的嗡鳴聲,他險些尿了褲子。
沈黎嘿嘿一笑。
這殺頭的買賣,自然不能流出訊息,但想封住這位西廠千戶的嘴巴,那可得使些好手段。
他快速在紙上寫下一段話,然後拿出留聲機。
“來,按照紙上,給我念一遍,唸完簽字畫押。”
溫寒滿是疑惑的拿起白紙,唸了起來。
皇帝姜承龍,我是西廠千戶溫寒,我c你嗎……
僅僅一句,他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何況後面還有一大堆,將大渝歷代皇帝都問候了一遍,這惡毒程度,高出新境界!
辱罵皇帝,五馬分屍都不夠的!
可霍十孃的斬·馬·刀再次揚起的時候,他連忙嚥下口水。
唸完一封還有一封。
西廠俞憐青,我是溫寒,我是嫩爹,我是嫩親爹……
蝨子多了不怕癢,溫寒到最後越念越順口,似乎將今日所受委屈,盡數罵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罵的是西廠,還是霍十娘師徒,還是沈黎。
事後,對於簽字畫押他很是牴觸。
沈黎難得開恩:“算了,不籤就不籤吧。”
溫寒眼前一亮,沒有畫押,那你小子就等死吧!
哼,沒有畫押,口說又無憑據,到時候本千戶回京之後,定要彙報上去,將你們五馬分屍,現在本千戶就忍你們幾天時間!
隨後,留聲機緩緩轉動,裡面傳出聲音。
“皇帝姜承龍,我是西廠千戶溫寒……”
記錄的,正是剛剛他留下的聲音。
他一口鮮血噴出來,直挺挺的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