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追求者。”
霍十娘有些鬱悶的幹了一杯,直言了當道:“我不喜歡他。”
“那你該和人家說清楚的。”
老道士呷了一口美酒:“這麼吊著人家,也不是個事。”
“我已經說過了,但他不聽!”
霍十娘憤憤道:“我就不知道,哪個男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死纏爛打,要不是這混蛋的面子,我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那混蛋,自然是沈黎。
混蛋摸摸鼻子,訕笑一下。
如果他猜得不錯,劉齊應該在外面聽著的。
只是不知道,霍十娘今日說話為什麼如此決絕傷人,平日裡即使她打罵劉齊,也有些分寸,起碼沒傷人自尊,今日倒是有些過了。
他不由起身替二人斟酒道:“女追男,隔重紗,男追女,隔重山嘛,追女孩子還要臉的話,那不知多少男人會打了光棍的。”
“我與他,沒有可能。”
霍十娘堅決道:“我是不可能嫁給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家奴的,你把我霍十娘當什麼人了?”
“是是是,不提這不開心的事情了,喝酒,喝酒。”
沈黎打了個哈哈,連忙舉杯讓兩人住嘴。
老道士眉角有一瞬瞄到窗戶,被他捕捉到,更堅定了劉齊在外面的想法。
不愧是江湖兒女,酒量要比閆海容好的太多。
三人從中午一直喝到夜晚,苗歡盈姐妹拉著蕭林煥,非要給他做身厚一點的衣物禦寒,便離開了酒桌。
而到了夜晚,酒菜都涼了,沈黎喚了幾遍劉齊,也不見人影,便找了另外一個下人伺候著。
他雖然沒喝多少,但也有些微醺。
他搖搖晃晃,走出縣衙,卻見遠處軍營後面,燃起一堆篝火。
縣城嚴令禁止放火的,他不由好奇的上去檢視,看向篝火旁的人影,是劉齊。
劉齊抱著酒罈子,早已哭成淚人。
軍中士兵多與他交好,知道他追求霍十娘,這怕是被傷的深了,便對他放火之事,熟視無睹。
沈黎走過去,彎著腰捋著衣角,緩緩的坐下來,往篝火裡填著柴火。
“怎麼,聽到了?”
劉齊嗚咽一聲,哭的如個孩子一般:“少爺。”
他抽抽噎噎道:“這些日子,我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每日圍著她轉,即便是條狗,也該能被她青睞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