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給批的一無是處。
因為他是秦佬的徒弟,從行醫開始,就受人尊敬。行醫這二十多年來,都是別人恭維他,捧著他。無論他脾氣有多不好,也沒人敢當面指責他。
他是個有能力的人,有點脾氣算什麼。
他常教導自己的徒弟,一般有大本事的人,才會有脾氣,有傲的底氣。
只有那些沒有本事的人,才會低三下氣。
這難道有錯嗎?
他需要一個無知的女娃來教訓怎麼做人?
壓下心底的怒火,常青山快步走到門口開啟房門,冷哼道:“走吧!這裡不歡迎你。至於退錢,那是不可能的。我這裡可沒有退錢這一說。要怪就只能怪你年少輕狂,口不擇言。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得罪一個大國手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呵,我記住你了。常,青,山。”
蕭酒冷笑著,出了房間。
孫慧芳在不遠處看到她出來,連忙焦急的跑過來,詫異的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蕭酒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她平時再怎麼冷漠,可是一旦面對病患,她從來都是心平氣和,就算有病人刁難,她也能做到平心靜氣,從不與病患爭執,傲慢無禮,高高在上。
常青山如果不是秦仕觀的徒弟,或許她不會說那麼多,但他既然打著秦仕觀的名號,她就有資格教訓他。
只是眼前的狀況,很明顯。這傢伙根本就自以為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蕭酒想想又覺得好笑。不過現在她也懶得做些什麼了。
日後,她相信,常青山一定會後悔。
“小九,難道中醫也看不好你的眼睛?那一百萬豈不是白花了?還是大國手呢,連眼睛都治不好,真不知道……”
孫慧芳一臉氣憤,絮絮叨叨的數落著。
蕭酒被孫慧芳送回到君末的別墅時,已經中午了。
蕭酒也沒留孫慧芳吃午飯。
必竟和不喜歡的人一起,她怕沒有食慾。
李管家今天特別開心,不停的給蕭酒佈菜。
“少夫人,嚐嚐這個。少夫人喝一口湯。少夫人擦嘴……”
李管家雖然依舊熱情,但今天有點熱情過頭了,蕭酒也沒想著探究。
只是覺得這一週,君末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的。就連和她說話,除了嗯,就是啊。
他喉嚨已經好了,蕭酒很想聽聽,他恢復後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結果這男人好似故意和她唱反調,就是不願意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
飯後,蕭酒正打算離開,李管家叫住了她。
“少夫人,少爺說你去學校,上下學都由我來接送。上學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兼於您情況特殊,不用住校,也不用參加軍訓。明天只需去報個道。”
李管家拿出一張卡塞到蕭酒手裡,溫和的說道:“這是少爺給你的生活費。以後在學校,想怎麼花就怎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