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酒聽著,淡淡的點頭。心裡卻在想著,這位大國手,為什麼她從來沒聽過。
“據說這位大國手,是醫學界泰斗,秦仕觀的徒弟。在京都非常有名氣。這一次來南淮,是因為他徒弟的藥鋪開張,他來坐鎮。為了給他徒弟打響名氣,才願意出手。不過只有五個名額。”
孫慧芳能拿到一個名額,還是她花高價購買的。
她願意花這麼多錢,自然有自己的思量。
要是蕭酒的眼睛治好了,肯定會感謝她。
只要她和蕭酒表面的關係好。君家和陳家的關係才能更牢靠。
花一點錢,就能得到日後更多的好處,孫慧芳的算盤打的啪啪響。
等孫慧芳出示了號碼,把蕭酒送進一間滿是中藥味的房間,她就被人帶了出去。
蕭酒在房間裡等了幾分鐘,才有人走進來。
“你就是第四號病人?說說哪裡不舒服。我時間有限,長話短說。”
一箇中氣十足,聲音裡透著倨傲,蕭酒猜測大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在蕭酒面前停了幾秒,就挪動椅子坐了下來。
蕭酒原本還想改變自己的脈象,但聽到這個聲音,她突然就覺得沒必要了。
她淡淡的說:“我沒有哪裡不舒服。”
男人一聽,臉上露出一抹怒意:“你沒病還來看什麼?走,走,走!別來瞎搗亂,耽誤我時間。”
蕭酒微微挑眉,冷聲道:“難道沒有不舒服,就代表沒病嗎?”你師傅就是這樣教你的?
最後一句話,蕭酒沒說出口,但心理對此人的印象極差。
“豈有此理,我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教?你以為你是誰?敢質疑我?難道沒聽說我的名號嗎?我常青山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誰敢不給面子,你要是不想看就滾。”
常青山說著,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呵呵……”
蕭酒突然笑了起來。
常青山瞪了一眼蕭酒,怒問:“你笑什麼?”
蕭酒好整以暇的說道:“我笑你,身為醫者,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卻不知有些病,就算不痛不癢,也會給人體帶來傷害。這種傷害等覺察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常青山聞言,不屑道:“這個我自然清楚,用不著你來提醒,我看你就是來砸場子的。怎麼?難道是我那徒兒,在外面惹的爛桃花?“
常青山打量著蕭酒,只是覺得面前的女娃長的很好看。
而自己的徒兒,又是個愛女色的男人。
下意識的就認為,蕭酒是愛而不得,才會在今天藉著看病為由,來他徒兒這裡鬧事的。
蕭酒差點氣笑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難道這麼久,你都沒發現,我眼睛看不到嗎?還是大國手呢?這點眼力見都沒有,真不知道名頭都是誰給的?或者是自封的?”
“你?”
常青山的臉突然就黑沉了下來。
蕭酒繼續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猜你只是看了一眼,連“望”都沒做到,更不要提其它。你做到一個醫者該做的了嗎?就算我沒有病,既然拿了號,站在了你面前,你就該負責到底。現在,我不看了,我不僅懷疑你醫品,更懷疑你的醫術,把錢退給我吧!”
蕭酒神情淡淡,面色平靜,說出的話,卻把常青山氣的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