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立巖低著頭,在檔案上刷刷刷的簽著字。
許向農看了他兩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闖什麼禍了?”邢立巖放下筆,雙手倚著下巴,目光平靜無波的看向許向農。
許向農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我像是那種會闖禍的人嗎?”
“是。”簡單直接,不是像不像。
許向農忍住想揍他的衝動,畢竟自己打不過。
“M洲的事情處理好了?”許向農走到一旁的書架邊,狀若無事的問道。
“嗯”
“烏渺市那邊的專案怎麼樣了?”許向農就像閒聊般的問道。
邢立巖在聽到烏渺市三個字時,拿筆的手一頓,隨後又恢復正常。
許向農見他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好像對烏渺市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那邊有人會處理。”淡淡的回道。
許向農抬眸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走到書架旁看著上面的書,神情散漫。
“枋姐呢?當時回來的急,也沒留個聯絡方式什麼的。”
邢立巖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在桌上,滾到了桌下,他沒去撿。
“不知道。”言簡意賅,不想多談。
許向農聞言,仰著的脖子收回,看向邢立巖說道:“說來也奇怪,我昨兒個在槐房路那邊,看到一個姑娘,挺像枋姐的。”說的隨意,卻暗暗觀察著邢立巖的反應。
邢立巖聞言幾不可查的怔楞了兩秒,在許向農還沒發現時就回過神來。
“她不是帝都的人。”言下之意,不會到帝都來。
當初陸枋走的時候,只拿了一些錢,還有幾套換洗的衣服。當初他給陸枋準備的手機,陸枋並沒有帶走。
既然陸枋選擇要走,就不能私下裡還去調查她的情況,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石頭,我真覺得那姑娘和枋姐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不過當時隔得遠,我不太敢確定。”許向農信口胡謅,將東子說的話搬了過來。
邢立巖沒說話,氣定神閒的看著他。
“算了,大抵不過就是一路人,枋姐應該不可能到這來,畢竟帝都可不是好待的地方。”許向農說道。
他說的也對,帝都是國內消費水平最高的一個城市,若是沒一技之長,或者好的文憑,怎麼可能在帝都混得下去。
“還有事嗎?”邢立巖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抬眸看向許向農。
“沒...沒了。”
“那就滾回去吧。”放下杯子,邢立巖眼眸微沉,神色有些不耐煩。
等許向農走出邢氏大廈,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晚好像就是湊過來挨訓的。
明明一開始是想套邢立巖的話,沒想到把自己給套了進去。
雨下的有些大,許向農大赤赤停在大廈門口的敞篷被淋了個徹底。
當許向農看到自己愛車的慘狀時,忍不住暴了個粗口:“臥槽!!!”
今晚出門沒看黃曆!TNN的!
氣憤的坐上已經完全溼透的駕駛座,許向農頂著大雨直接開車走了。
許向農走後,邢立巖叫來了邢烈。
“Boss。”
“你去槐房路調查一個人。”邢立巖將手機裡關於陸枋的資訊發到邢烈的手機上。
邢烈拿起手機一看,一頁一頁的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