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還挺意外靳嶼竟然都猜到了,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靳嶼冷嗤一聲,“躲在暗處的人,用的自然都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你心軟,用你身邊的人來威脅你,不是一用一個準?”
其實這個辦法不止是在陸知宋身上奏效,放在任何一個有軟肋的人身上,都奏效的。
陸知宋在乎的人不多,但一個都比一個重要。
“你答應了?”靳嶼問,問完他又說,“不過你答應也沒有用,如果警方開始重新調查這個案子,不會因為他們的威脅就停止調查。我不知道他是法盲還是你是法盲,不然你還要幫他阻止警方調查?”
顯然,靳嶼比樊一鳴和姜娰的態度要更加強硬一些。
一句“法盲”更是讓陸知宋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一個學了四年法律,畢業之後又在四九城紅圈所的四方律所實習,被說成一個法盲。
不過,陸知宋倒是沒有因為靳嶼說她法盲而動怒或者反駁什麼。
她看著靳嶼,眼神一寸一寸地量著靳嶼的樣貌,好像是要將這個人的樣子深深地刻印在心裡一樣。
陸知宋想了很久,也是一路過來想的。
她走到靳嶼身邊,輕輕地摟著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雖然,昨天晚上他們兩吵架了,在她最恐慌的時候。
但陸知宋心裡頭還是很清楚,她不希望靳嶼出任何事。
有些話像是堵在陸知宋的胸口,想說,又沒有那個勇氣。
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很勇敢的人,那點孤勇都用在了當初跟靳嶼說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這個事兒上。
“有話要跟我說?”靳嶼見陸知宋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了一句,“怎麼,覺得那個人威脅了你,你就想甩手就走?雖然那個人看起來像個法盲,但應該不是個智障,覺得你跟我分開,就成不了你的威脅。”
她的那點小心思,好像都被靳嶼猜到了。
陸知宋也沒有否認,跟靳嶼說:“我的確不想你因為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果跟我在一起會讓你變得不幸的話,那我願意跟你分開。我希望你一切都好,真的。”
在陸知宋說希望靳嶼一切都好的時候,原本臉上是很淡的表情的靳嶼,表情微微沉了一些。
甚至是收起了剛才不甚在意的表情。
第一次被正式說“我喜歡你”,是陸知宋說的。
第一次被說“希望你一切都好”,也是陸知宋說的。
很難想象吧,像靳嶼這樣看起來什麼都不缺的男人,其實真心對他的,也沒有幾個。
但真誠,從來都是殺手鐧。
靳嶼頓了頓,跟陸知宋說:“我當律師這些年,沒少遇到色厲內荏的角色,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靳嶼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陸知宋放心,順便打消她心裡頭的那個想法。
“不一樣。”陸知宋抓著靳嶼腰間的衣服,“那個人已經害死了我父母,還有可能是讓趙穎媽媽跳樓的人,他手上已經有好幾條人命,根本不在乎再多害一個人的。你以前案子接觸的那些人,他們最多就是求財的。不一樣的靳嶼。”
陸知宋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全部都是擔心緊張,好像下一秒靳嶼就得遭遇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