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宋不知道後面跟靳嶼說了什麼,可能有小聲爭執兩句,但是因為想著姜娰的事情,所以她根本沒有精力跟靳嶼吵架。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靳嶼走了沒多久之後,樊一鳴和他的同事就來了。
在他同事給她手機裝裝置的時候,樊一鳴跟陸知宋說:“這幾個都是我同事,因為事發突然,就沒有跟局裡申請。而且也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帶多少人過來。”
陸知宋也沒有去考慮更多,問樊一鳴:“姜娰會不會出事啊?”
“局裡有人在看今天晚上的監控,看到可疑的會通知我們。如果她真的是被那些人綁架了威脅你,肯定會聯絡你,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只要他們發出訊號,我們這邊就能定位到。”樊一鳴到底也沒有跟陸知宋姜娰到底會不會出事。
因為這種事情,他也不好確定。
從趙穎母親跳樓到姜娰失蹤,事情發生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陸知宋好像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警方查到些許的資訊,等待那邊的人給她打電話。
但是等待的時間對陸知宋來說,太過煎熬。
這段時間對陸知宋來說就是折磨,是不斷地擊潰她的心理防線,好像就是印證了那個人的話一樣,如果她不放棄對父母車禍的調查,那麼她在乎的人都會因為她的一意孤行而付出代價。
現在是姜娰,下一個是誰?
從半夜等到清晨,沒有訊息,一點訊息都沒有。
……
四九城內早茶店不多,靳嶼挑了一家專門做粵菜的餐廳。
等人來的時候,餐點也陸續上來,謝震寧看著家鄉早茶,笑了一聲,“也是沒想到阿嶼你還會請我來吃早茶,今兒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靳嶼將父親寫的那副字拿了出來,放到謝震寧面前,“這是我爸讓我交給伯父的。”
謝震寧以為靳嶼是來道歉的,到底還是端著架子的,不過還是有點好奇靳嶼父親送了什麼東西。
開啟一看,謝震寧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靳嶼他爸,這不是在內涵他一把年紀了,還不懂修身養性這個道理。
謝震寧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那你可真要幫我好好謝謝你父親,這麼好的禮物,我一定拿框裱起來。”
“那的確得早點裱起來,萬一以後沒有機會看。”靳嶼這話挺明顯的,明顯地要氣死謝震寧,“伯父應該不想和謝柏年在牢裡見面吧?把謝茵然和她母親兩個人留在外面,搞不好誰就要去欺負一下她們孤兒寡母的。”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請他吃飯來和解的局,更像是靳嶼來警告他的一個局。
謝震寧到底也不是被嚇大的,冷嗤一聲,“在這四九城裡,我看還沒有誰能把我送進去。靳嶼,四九城還不是你們這一輩的人說了算。”
“我沒說四九城是我說了算,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是法律說了算。就算是很多年前犯下的事情,也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靳嶼說得模稜兩可的。
謝震寧的表情微微怔了怔,不過到底沒有在臉上表現出更多的情緒來。
靳嶼這會兒又沒有再提那些事情,而是說:“不知道伯父還記不記得有個叫宋京澤的人,我昨天回家的時候,我爸跟我提起過那麼個人。當年陸知宋她父母車禍之後,宋京澤就不見了。不過這人早年嗜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姐姐姐夫去世,沒了搖錢樹,所以乾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