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靳嶼就挺來氣的,先是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再是遇到要來獻殷勤的靳峋。
靳嶼也沒過去,就目光冷淡地看著靳峋拿著花走過來。
好像也是知道,要去見陸知宋,得先經過他的同意。
靳嶼冷眼瞧著已經走到他面前的靳峋,輕嗤一聲。
靳峋倒是沒有將靳嶼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而是非常好脾氣地問靳嶼:“宋宋在哪間病房?”
回應靳峋的,是靳嶼又一聲冷嗤,好像在說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看陸知宋。
兩人雖然長得有七八分像,但是性格是真的不一樣。
靳峋溫文爾雅,用謙謙公子來形容也是恰如其分的,而且還很紳士謙遜。
靳嶼就顯得要張揚很多,或者用囂張來形容,也是很合適的。
當然,靳嶼一點都不覺得靳峋是個公子。
沒等到靳嶼的回答,靳峋便又說:“看哪個病房你派人把守了,估計就是宋宋的病房。我就是在網上看到相關的影片,知道被打的那個人是宋宋,所以過來看她。”
“她沒你想的那麼想見你。”靳嶼說,“識趣的,就趕緊滾。”
靳峋還是不生氣,好像人家把他祖墳掀了,他都是不會生氣的那種。
不過,靳峋好像的確沒有生氣的資格,該生氣的,是靳嶼。
靳峋說:“其實我一直都想跟宋宋說,以前欺負她的那些弟弟妹妹,都是被你嚇走的。每天晚上的點心也是你讓家裡阿姨準備的,輔導她的作業也是你跟爸說的……那些事情都是你為她做的,陰差陽錯的,她卻以為都是我做的。”
當靳峋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靳嶼就又想揍他一頓了。
雖然武力的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可以在揍人的那瞬間,獲得百倍的快樂。
靳嶼不提倡暴力,特殊情況除外。
但是,當初陸知宋以為靳峋做的那些事情,也的確都是靳嶼做的。
只不過當時沒有人點明這個事兒,陸知宋不問,靳嶼不說,靳峋不澄清。
“你還挺驕傲的樣子。”靳嶼臉上沒什麼情緒。
“你完全可以告訴宋宋真相,但是你不敢,可能你就是害怕你在宋宋心裡沒有任何的地位,就算告訴她,也不過是得到她的一句謝謝。”
靳嶼眉頭擰了起來,“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把嘴巴捐給有需要的人。”
“不要因為我猜中了你的想法,你就生氣。也不要將你自己心裡頭的火,發洩到我身上,從而牽扯到無辜的人。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看不得這些。另外,家裡其他人最樂意瞧見的就是我們三兄妹不和睦。”靳峋也算是苦口婆心。
這麼看來,好像是靳峋作為大哥非常懂事。
而靳嶼作為弟弟就非常的任性,不顧全大局。
靳嶼那生動形象的嘲諷靳峋的眼神,倒也是能把靳峋看得渾身都不舒服。
而一直到最後,靳嶼也沒有贊同靳峋的那一句要三兄妹和睦的話。
只是跟靳峋說:“你設身處地想想,陸知宋願不願意見你。”
說完,靳嶼就走了。
等靳嶼說完這些離開之後,靳峋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顯然,這話是戳到了靳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