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微微眯眼,疑惑道:“你是?”
胡吾哈哈大笑,“哈哈,果然不記得我了,你這記不住人樣貌的習慣,一如往常地會惹我生氣啊。”
袁叔撓了撓頭,這人莫不是有病?
“無所謂,在那個瘋婆娘來之前,我們好好打一架再說。”
胡吾擰了擰脖子,冷笑一聲道。
朱三娘一張俏臉凍得煞白,也不知是因為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氣勢,還是這見鬼了的天氣。
胡吾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一柄月白色的長劍,只見他一抖劍身,數道乳白色的劍光驀然飄出,相互纏繞,胡吾一劍橫斬,半月劍氣遞出,寒芒急閃,只是眨眼功夫便來到袁叔身前。
袁叔單足一躍朝後急退,指揮著身前的水墨飛鳥阻擋著半月劍氣,哪曾想這些能抵擋極品靈器全力一擊的附靈飛鳥,只是微微凝滯了這道劍氣一瞬,便被全數吞噬,反而增長了劍氣威能,月百色劍氣憑空暴漲一成,威勢更甚。
袁叔神色劇變,張嘴一吐,一顆月白色的夜明珠出現在身前,他手指一抽,數道月白色絲線被其抽出,纏繞在他五指之上,開起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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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套上了一層月白色的手套。
袁叔五指併攏,夾住眼前的劍氣,四散的鋒芒瞬間在其身上割裂出數道傷口,還未發揮全力,便被他一舉捏碎,化作漫天銀光消散在空中。
“月靈劍術,你也是古樓派的遺孤?”
胡吾對袁叔輕鬆捏碎了他的劍光毫不在意,他指著身下一臉好奇探著頭的蘇蘇和林煉繼續說道:“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古樓派的滅門之仇還沒報,你還有閒心在這裡玩過家家虛度光陰,真是好笑。”
袁叔輕嘆了一口氣,他終於想起了對方,二長老的孫子,也是他們最後一個新晉內門弟子,虎悟。
“古樓派的仇家已經被汜水城順手剿滅了,還有什麼仇可報?”
胡吾單手捂臉,笑意癲狂,“這這麼夠,完全不夠,不殺光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如何能夠解我心中怒火?不急,不急,慢慢來,一個一個都會輪到的。”胡吾冷笑著指了指袁叔腳下林煉,“你身下的那個小子與溟冥宗的一名長老似乎有些血脈聯絡?”胡吾抽了抽鼻翼,“這種血脈深處臭味,我絕對不會聞錯,袁師哥,好本事啊,是想養肥了再殺?”
袁叔眉頭緊皺,看起來又蒼老了幾分,“虎悟,你魔障了,在不停下來,早晚有一天會走火入魔的。”
“唉,你不會是不想殺他吧,我的好師兄。”胡吾指著林煉,殺意漫天,全然藏不住。
林煉渾身一顫,汗毛倒豎,一時間竟站不穩就要跪倒下來,若不是蘇蘇衝過來擋在他身前,他可能就要當場出醜。
袁叔揮手拂去籠罩著兩人的殺氣,沉聲道:“林煉雖然是那個家族的人,但與古樓的滅門毫無關係,況且那個長老也是唯一沒有參與圍殺古樓派的人,人有善惡之別,與血脈並無干係。”
啪~啪~啪。
“師兄好一副悲天憐人的活佛姿態,真是快要感化我了,呵呵,我今生已立下宏願,此生必殺盡所有溟冥宗的人,只要他曾經是,就必死,今日我必殺他,袁叔,你要阻我?”
袁叔雙眸微眯,輕嘆一聲,看來今天不得不打一架了,虎師弟再這樣修煉下去,要麼變成舉世厭惡的邪修,要麼就是走火入魔,兵解在某處洞府之中,若是他心中怨念更深,在煞氣的影響下,成為神志盡失只知殺戮的惡鬼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你們退後,越遠越好。”
說完,袁叔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也不再廢話單手一抬,那顆月白色的夜明珠便被他一下祭在半空之中,隨後袁叔張嘴一吐,一口精純精血直接噴在此珠表面。
虎悟本就是門派數一數二的天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是沒有後來居上超過自己的可能,兩人所修功法優缺點兩人皆知根知底,今日他不付出點代價還真護不住那兩個後輩,特別是那個蓬頭垢面的女子,築基初期,也是個隱患。
胡吾見袁叔一上來就用出這種耗費精血的法術,笑意更顯癲狂,“袁師哥,早多少年我就追上你了,而你如今卻還是在原地踏步,你以為這種法術能攔得住我?”
胡吾周身靈力暴漲,氣勢瞬間壓過袁叔一頭,像是解開了某種枷鎖一般。
“築基後期?”袁叔神色一沉,在頭頂月白色光芒的照耀下,臉色越發難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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