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木頭,你就這樣躺下了?好歹過來幫個忙啊。”銘刀扛起兩具躺屍的築基修士,不滿地瞪著躺靠在樹下的木師。
木師抬頭瞥了眼銘刀,他正一個人扛著兩個,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一吃力的模樣都沒有,便閉目養息不再理會對方聒噪的追問。
銘刀看著木頭一樣的木師,沒好氣地白了白眼,將四人用特製的符繩捆起來後,與清遠使了個眼色,道:“走,這裡交給木頭看著就好,我們去袁叔那邊看看,幾個散修而已,他們應該攔得住。”
“好,最近忙於修煉,倒是沒和袁叔見過幾次。”
“那傢伙最近又收了兩個新人,天賦都不錯,正好讓他們今天長長見識,見見血。”
兩人祭出各自法器,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空中。
......
另一邊,看著天空飛遁而來的五道遁光,袁叔眸中精芒一閃,朝兩位新人喊道:“來了,蘇蘇、林煉,準備結陣。”
兩處草叢之中,一臉緊張的少年、少女看著逐漸靠近的數道遁光,手中動作卻是沒有凝滯,他們鍛鍊了這麼久,早就將口訣心法爛熟於心,即便心中緊張,卻沒有絲毫錯漏,名叫林煉的男孩握緊手中符筆靈器,在空中塗抹靈力,一隻只水墨飛鳥自符筆中飛出在空中盤旋飛舞,靈動異常,名叫蘇蘇的少女纖足“輕跺”,身前的大鐘頓時震響,一陣陣奇妙的波動四下擴散開來,讓林煉筆下的飛鳥鍍上了一層柔和的白光,蘇蘇胸前流蘇飛舞,雙手交握置於胸前,一臉虔誠。
這是蘇蘇家族特有的鍍靈術,配合林煉的水墨飛鳥可說是絕配,兩人所修法術相性極佳,再加上有陣法加持,袁叔這名老牌築基修士從旁壓陣,即便比不上另一邊的木師與銘刀、清遠二人,擋下這幾名散修還是沒有問題。
袁叔身形一閃,出現在高處,大袖一招,林煉召喚出來的水墨飛鳥便聽話地盤旋在其身周。
另一邊,被慕靈兒死死咬住的四人組,乾元滿頭大汗,粗獷的身材蜷縮在谷骨身後,神色驚慌失措,此前他心中不服,在逃跑的途中與慕靈兒硬拼了一招,結果就是廢了半隻手臂,右半邊身子骨頭碎了數塊,若不是他早年煉體功法修煉得還算紮實,此時早已經引頸就戮了。
“谷大哥,我們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那個瘋婆娘明顯是在故意把我們往這邊引啊。”
谷骨眉頭緊皺,心中怒氣再漲一截,此前要不是這個蠢貨回頭硬拼,他還不至於浪費一張寶符。
“胡吾,我們合力對付那女人,真的沒有一成勝算?”
胡吾任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瞥了眼身後不緊不慢的慕靈兒,微笑道:“老大,要是真得拼命,勝算還是有的,那女人不可以常理度之,人數多寡在她面前沒有意義,何況我們也只有四個人,屬實不大夠看。”
谷骨雙眸微凝望向遠處緩緩飄起的一名築基修士,狠一咬牙,“拼了。”
“我們回頭打回去?”
乾元一臉驚喜,一時間連碎骨之痛都緩和了幾分,要是大哥他們出手,他一定能找回場子。
谷骨對著乾元咬牙切齒道:“我們分開跑,至於你這個蠢貨,再發揮一點餘熱吧。”
還不待乾元反應過來,一隻鞋印便出現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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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毫無防備的乾元瞬間就被踹飛老遠,朝著慕靈兒的方向飛去,谷骨出腳之前胡吾更是默契出手截斷了乾元數道經脈,讓其再無反抗之力。
“胡吾,你是個聰明人,我就不與你廢話了,一人一邊,若是逃了出去,在老地方匯合。”
胡吾咧嘴一笑,“好啊。”
胡吾轉頭對朱三娘傳音道:“我碰到個熟人,需要去敘敘舊,你且看著辦。”
兩人分頭行動,遁速一起,比之前更快了一籌,留在原地的朱三娘此時蓬頭垢面,再無之前的嬌豔嫵媚,被兩人無視她原地嬌嗔了一句,便朝著胡吾的方向飛去,比起冷血的谷骨還是她稍稍知道一些跟腳的胡吾更有投靠的價值。
慕靈兒瞥了眼被踹飛落下的乾元,嘴角微翹,揮舞著狼牙棒給他來了一下狠的,乾元遭此重擊在地上彈了幾下便沒了聲息,憑對方築基期的修為,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掛了,但短時間是失去再動彈的可能性了,剩下的髒活就交給銘刀他們處理,就這麼宰了這幾個能賺到多少錢,搜刮了他們一波,再賣到城主府拿賞錢才能利益最大化,可惜不能把他們分成兩半兩邊領錢,這些傢伙黑活接多了,在黑榜上的懸賞也是不低的。
兩邊都是高手,選那一邊呢,慕靈兒玉指輕點嬌唇,沉吟片刻自語道:“那個叫谷骨的敢一個人走,看起來應該是老大嘍,先宰這傢伙好了,剩下兩個築基初期,袁叔應該搞得定。”
說著便化作一道虹光朝他遁逃的方向追去。
遠處的袁叔看著前方的場景,眉頭微皺,他倒不是疑惑他們此時內訌,而是那個娃娃臉男子,他似乎是在哪裡見過,怪了,他平時深居簡出照理來說不該認識這些人才對。
袁叔見兩人逐漸飛近,大袖一揮,袖口中的手指朝前一指,數道靈光迸射,若天星墜落朝兩人飛射而去。
胡吾笑嘻嘻地伸手擋下了這些靈光,朱三娘瑟瑟發抖地縮在胡吾身後,不敢出聲,這個一臉頹喪氣質的中年男子一看就不好惹,與胡吾一樣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氣息。
“袁師哥,多年不見修為見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