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方走入房間,費桑瑜已經趴倒在圓床上呼呼大睡。她換上一身睡衣。原本的毛衣,長裙,白絨長襪邋遢地丟散一地。
費桑瑜的生活總是亂糟糟,以前聘保姆,最近遇上珊草,海豚姑娘為了報恩,對她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從洗衣做飯到穿衣洗頭,基本上包辦了一切。
白大方彎腰撿起散落在地的衣物,整理好放到床頭,布料上殘留有姑娘餘溫,帶著她那淡淡的青草體香。
他輕戳費桑瑜的粉嫩臉頰,確認姑娘睡死後轉身來到房間落地窗前,扯開窗簾,遠方是偌大的高爾夫球場。
這幾天度假村內高爾夫球場封閉,閒人不得入內,白大方用腳想也能猜到原因。
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望遠鏡,放眼眺望而去。
滿臉文氣的費禪耘被眾人簇擁,他正和一個年輕女子有說有笑,二人舉止親暱,關係絕非一般。從外貌來看,那女子模樣生得秀麗,年紀應該比費桑瑜大不了幾歲。
老丈人玩得還真花。
白大方在心頭笑笑,繼續觀察。只見費禪耘打進一個好球后,身旁人立馬齊刷刷鼓掌,白大方隔著老遠,都彷彿能聽見人群中的奉承話。
進球后的費禪耘休憩片刻,身旁服務人員遞上飲品毛巾,眾人躍躍欲試上前攀談,費禪耘環視一圈,指向一個白大方認識的熟人。
“程道義?”
白大方心裡嘟囔一聲,著實沒想到那射擊場老闆會在這,直感嘆他人脈可真寬。
尚祿將白大方的行蹤訊息賣給彭常安,說明這四品捕頭和彭家來往密切,程道義賄賂他,估計也有彭家的份。
眼下他又在費禪耘身邊晃悠,還真是哪邊都不落下。
白大方瞧程道義和自己老丈人嘀咕個沒完,越來越好奇他到底做的是啥子買賣?
交談到最後,二人一起哈哈大笑,看來是談妥了事情。
費禪耘正高興地準備打第二杆,有人邁步入場,將白大方的那份“包裹”遞到他面前。
開啟包裹,費禪耘神情呆滯片刻,提起高爾夫球杆奮力一摔,嚇得周圍人鴉雀無聲。
“大方,你看啥呢……?”
才睡了不到半小時,費桑瑜迷糊醒來。一開口,給白大方嚇得手一哆嗦,望遠鏡掉落在地。
“沒啥!”
白大方重新拉上窗簾,回頭憨笑:“你不多睡會?”
“嗯?”
費桑瑜好歹是幹捕快的,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男人舉止動作明顯是心裡有鬼。尤其地上那望遠鏡,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睡眼惺忪的費桑瑜手腳並用爬到窗前,撿起望遠鏡,哼聲命令道:“讓開,給我也看看。”
“沒啥好看的。”白大方試圖敷衍。
費桑瑜根本不聽,直接起身扯開窗簾,拿起望遠鏡開始眺望。
漸漸地,費桑瑜臉色越來越不對勁。
白大方訕笑道:“桑瑜你聽我解釋,我……”
費桑瑜放下望遠鏡,勃然變色,憤慨地咬牙切齒:“白大方,你!”
“對不起桑瑜……”
“對不起?那意思你是故意的!”
“我有苦衷,你先冷靜……”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