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方語氣無奈,指向人群中的海哥高聲道:“這位大哥能幫我作證,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可是穿著衣服的,那女人的手都沒碰。”
海哥乾咳兩聲,點了點頭。
白大方轉而擺出一副委屈的架勢,訴苦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是知道的我。你不點頭,我連你的手不敢碰,怎麼可能有膽子去漂呢?”
他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眾人聽後都當起了和事佬,開始幫他勸說費桑瑜。
費桑瑜騎虎難下,最後只能點頭答應。
這時候她還不明白,說了一個謊話,後續就要用無數個謊話去圓,甚至有可能把自己這輩子都搭進去。
眾人走向夜宵店,捕快們默契地加快腳步走在前頭,特意把身後空間留給身後的“小兩口”單獨說話。
費桑瑜低聲問道:“你想幹嘛!”
白大方淡然地解釋道:“這事解決之前,我怕是要常來你們三大隊,有你男朋友這個身份,才有理由串門。”
“你這是壞我名聲,我從小到大還沒談過戀愛呢!”
“明明是你自己說是我女朋友的,還乘機給了我一巴掌。”
白大方摸了摸臉頰,那火辣辣的痛感他現在還記著,總不能白白吃虧。
“我記得上次你說你二十幾來著,這個年紀了還沒談過戀愛,你家裡人不急啊?”
“要你管!”
費桑瑜一張娃娃臉上滿是羞憤,加快腳步拉開和白大方的距離,跟上自己的同事。
一眾捕快只當她還在賭氣,又是好一陣勸說,搞得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夜宵店內落座,眾人也故意把他倆安排到一塊。畢竟整個三大隊,二十五以上沒結婚的就費桑瑜一個人,他們也替這姑娘著急。
白大方客氣地點了一桌酒菜,沒再去刺激費桑瑜,反而和一眾捕快們開始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
尤其是那個海哥,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被白大方灌了半斤白酒。
白大方抿上一口酒水,故意開口奉承道:“要我說整個震炎國除了皇上,也就你們三法司衙門最威風了,獨立於朝廷之外,那些個官老爺根本管不了你們。”
海哥嘆息一聲,醉醺醺道:“兄弟想得簡單了,三法司衙門看著威風,其實很多地方都要受制於人。
就說三年前,我們三法司衙門查了工部一個案子,得罪了幾個人。結果呢,工部那群狗孃養的處處刁難,配車損毀不給換,房子壞了不給修,下雨天漏雨還得用盆接水,你說氣不氣人。”
不比古代,震炎國工部發展到今天,內部包含涉獵甚為廣闊。修路搭橋,造房農業這些就不說了,樣樣都要工部批准。三十年前,朝廷又把全國汽車,飛機,火車等交通工具製造業也交到了工部手中主管,徹底讓工部成為六部裡最大的香饃饃。
同時工部也是六部裡貪腐最嚴重的,三年前三法司衙門徹查工部貪腐案,繳獲的貪腐款項能抵得上震炎國十年稅收。
白大方好奇道:“我剛看你們三大隊辦公樓不挺好的嗎,內部條件都快比得上市中心的寫字樓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兩年工部還算當個人。對我們三大隊也挺照顧,分配的房子車子都是最好的。”
海哥憨厚一笑,故意找費桑瑜搭話:“你說是吧小費,上次工部還特意給你這個資訊專家配了一臺八十多萬的電腦,說是方便我們查案,別的隊可沒這待遇。”
“哈哈……是吧。”
費桑瑜訕訕一笑,舉起果汁一飲而盡,眼神飄忽著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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