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和蔡力聽到後邊有人叫自己,也不答話,順著木樁往上爬想翻出牆去。嗖!嗖!飛來兩條鎖套將徐、蔡二人給套住了,接著給拽到了地上。
“二位兄長,二郎有請,走吧!”說話的是藥王谷後院掌事孫謙。
二人正欲反抗,早被幾個衛士給叉住了,眾人押著徐、蔡二人去了談康的房間。
李復因為官家身份不方便與兩人見面,便躲在戶外暗中觀察。
千面張聽到二人進來,忽然戲精附體,躺在那裡裝出一副要轉過來,卻又轉不動的樣子,勉強抬起手臂,口裡發出咿呀的聲音,很明顯,這就是說徐、蔡二人就是兇手。
“徐風、蔡力二位兄長入谷也有十年了吧,可是我藥王谷有對不住二位的地方?為何在這谷中行兇,陷藥王谷於不義?”
徐風和蔡力沉默不言。
“帶下去吧”孫行見審不出什麼來,命人將二人關了起來。
“胡司馬,兩根硬骨頭”孫行有點為難。
“看這樣子像是長安的人”
“應該是,實不相瞞,我早就懷疑這兩個人了,這二人不止一次的潛入大太白海。雖然我谷中沒有不得進入太白海的規矩,但是自從家父移居太白海之後,非有要事,無人再去打擾家父的清淨了。”
“這二人去太白海所為何事?”
“惦記家父研製的黑藥”
“我曾見過孫大兄研製的文山白藥,稱他為仙藥一點也不誇張,想必這黑藥也……”
“呵呵……胡司馬,這黑藥可不是救死扶傷的,恰恰相反,它性格火爆,遇火就著,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弄到手,怕是人間災難。”
“想不到世間還有此等奇物啊”
“家父不是第一個發現此物的人,我二叔公當年就是被這黑藥所傷最終喪命的,降伏黑藥便成了家父的使命了”
李復沉默一會道:“這二人可曾得到過黑藥?”
“沒有,家父很小心”
“那還好,孫二兄打算如何處置這二人?”
“怕是隻能報官吧,既是長安的人,處理不好怕是會惹來麻煩吧!”
“孫二兄所言甚是,不過單純的只報官,這二人定會向官府亮明身份,是不會受到懲罰的”
“胡司馬可有妙計,我藥王谷不想插足朝政,太上皇和當朝聖人都授家父官職,家父都推卻了,就為保藥王谷的閒靜。胡司馬能保五溪一方安寧,還望救藥王谷處著困境,我藥王谷願交胡司馬這個朋友,還請胡司馬不吝賜教。”
“孫二兄言重了,我受藥王谷重恩,自當盡心為藥王谷分憂,孫二兄不必客氣。這二人在谷中這麼多年,不能活著出去了,既然我們不方便動手,就讓談康的人來。讓我們晚上分別會一會這兩撥人。”
夜晚,李復帶著張芳悄悄來到關押徐蔡二人的地方,徐蔡二人手腳都被捆著。
“徐風、蔡力二位兄長,你們受苦啦”李復語氣沉重的說道。張芳則在一旁放風。
徐風、蔡力兩人連頭都沒抬,冷哼了一聲。
“在下辰州司馬胡義成,特地前來救兩位兄長出去的”
徐蔡二人依舊沒有反應。
“這是在下的官憑,還有聖人的詔令,二位兄長請過目。”李復從懷裡取出詔書和官憑,遞到徐蔡二人面前,讓他倆看了看。
話語說得再好聽也不能讓人信服,但是官憑和詔書不會有假,二人疑惑地抬起頭來打量著李復。只聽徐風問道:“辰州司馬,會來這藥王谷?”
“不瞞二位兄長,聖人知曉有獠人來藥王谷,特命在下接著治病的幌子,前來查探一番。”
“聖人也知道獠人來此地了?”蔡力還是有點不信。
“嗯,嶺南邊陲雖歸我大唐管轄,但是各地酋長、渠帥的勢力犬牙交錯,聖人的政令一直不能很好的推行,平定獠人成了聖人的心病了”
“哎,都怪我倆本事低微,自從一年前被懷疑之後,始終出不去這藥王谷,辜負了太上皇的委託啊。”
“聖人知道你們遇到麻煩了,特地囑咐我,想辦法帶你倆出去,因為這藥王谷在世上有些威望,聖人不能輕易用兵”
“我倆明白,胡司馬,你還是快些離去吧,這藥王谷的人個個不簡單,先前聖人曾派人來找過,我們眼看著被攔著進不了谷。你既然現在來去自由,趕快離開,將談康的死訊告知聖人,我們二人不打算活著出去了”徐蔡二人已經相信了李復的話,開始託福身後事了。
“二位兄長稍安勿躁,你二人已被藥王谷抓了現形,即便現在死了也無甚意義,談康的手下及馮戴誠等人已然知曉事情的經過,不會再上當了,弄不好反而會讓他們聯合起來與我大唐對抗,豈不可惜?”
“胡司馬可有妙計?”
“我先救兩位兄長出去,等談康的人離谷的時候,我們扮成馮戴誠的人,半路截殺,再把談康之死誣賴在馮戴誠頭上,談康的人必然不會懷疑,留兩個活口回去報信,馮談兩家必然徹底翻臉,到時候,聖人的心願便可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