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辭別李復,悄悄趕往了陰陽澗。
李復接著派鄭鈞出富春查探,若有大隊車馬前來富春,就快馬回報。
祖龍觀裡,陽泉道長接見了許昂等人,許昂搬出許敬宗的名號直言要見丹玄,被陽泉道長一口回絕了。休說一個小小的六品戶曹,哪怕是四品刺史都不一定能見到,丹玄真人見誰不見誰取決於心情。
陽泉明著告訴許昂,自己之所以前來接待,完全是看在胡縣令的面子上。
許昂見來硬的不行,便取來書信,稱丹妙真人與許敬宗是故交舊友,請求拜見丹妙真人。
丹妙雖然和丹玄是一輩的,但是道法和功夫都登不上臺面,在祖龍觀的存在感極低。
陽泉對許昂一進觀就擺架子很是反感,聽說他要見丹妙,神情更是冷了下來,打發一個道士前去通傳,自己則稱觀中還有雜事,就離開了。臨走前恭恭敬敬的跟王子澄施禮拜別,同時冷冷的看了許昂一眼,眼神中充滿著不屑。
丹妙派人來請許昂,許昂則以王子澄公務繁忙為由,欲將他打發回富春縣。王子澄求之不得,辭別轉身而去。還未出的觀門,就被陽青道長叫住了,說是丹玄真人有請。
王子澄跟著陽青來到了養心宮,丹玄真人示意陽青出去把門。
“真人叫我來有何吩咐?”
“老道有一事請教,大郎君今日護送上山的是什麼人?”
“一個戶曹的兒子,叫許昂”
“奧?他的父親可是許敬宗?”
王子澄驚了一下,丹玄竟認得許敬宗,“真人竟然知道這許敬宗?”
“呵呵……他與我那不爭氣的師弟丹妙臭味相投,都曾是花柳之地的常客,曾因為欠花酒錢被人羞辱過,故而有印象”
“奧奧,原來如此,難怪剛才提到丹妙真人,陽泉道長有些不太愉快”
“哈哈……陽泉這孩子很正派,呵呵……”丹玄哈哈一笑,接著問道:“這位許大郎君有沒有說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可是為了秦鏡?”
“真人料事如神,許昂此番前來就是為秦鏡而來,太子病了,藥王也束手無策,怕這病是妖邪作祟,聖人想用秦鏡為太子治病。”
“世人無知,那面鏡子老道曾經見過,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只是製作工藝在秦代算是非常精良了,倘若放到現在,怕是沒人會用。”
“可是這秦鏡照膽流傳數百年,並且真的有人在秦鏡前看到了身上的汙穢之物,這該怎麼解釋?”
“哈哈……是那人心中有汙穢而已”
“那這秦鏡現在可還在?”
“隋末動亂時遺失了,當時各路反王都想得到秦鏡,用來檢視手下的忠心,幾番搶奪,最後也不知道落入誰的手裡了。”
“奧,那倘若聖人執意要,真人可有對策?”
“無妨,車到山前必有路。不過,這祖龍觀怕是要動盪了。近來每日半夜,都有人從角門進入觀中,怕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少虛道長可知曉?”
“他是巡觀掌事,怎會不知,胡縣令懷疑的很對,虛兒比衝兒更危險。我現在已經被監視起來了。”
“真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虛兒應該就不知道鬼手之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