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右的咒文其中之一,偽裝咒文,能夠透過想象暫時對沒有生命的物體進行偽裝,被偽裝的物體和偽裝後形象體積越小,偽裝時間與效果越強。
這張照片完全與真的沒有區別,大概能偽裝十二天左右。
林煙拍了怕梁有信的肩,“兄弟,別對別人說我們的事,你走吧。”
梁有信肉疼地看了眼原本屬於自己的憑證,將衣兜中藏著的東西掏出來,身影瞬間變得透明,迅速逃了。
將梁有信放生後,林煙決定帶今右接近那棟小屋。
他方才放出黑影將周圍情況全部探索一圈,發現周邊滿是這種幾乎一樣的白色房屋,大量烏鴉在周圍盤旋,這裡似乎成了它們的樂園。
林煙和今右逐漸接近了那棟房子,那蒼白的建築與周遭的黑暗正相反,即使在黑夜裡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它的建築風格好像一幅抽象壓抑的油畫,而一黑一白的林煙和今右也成了其中一員。
他們不聲不響地走過去,並沒有敲門,而是從房子的小窗戶望了望。
屋內是最普通的居家風格,全部傢俱都是由外面的白色木頭製成,牆上掛著一幅純紅色的畫,像是一顆血紅色的太陽。
血紅色太陽中貌似有有什麼紋路在浮動,林煙眯起眼睛細細察看,視力更好的今右直接說道,“血紅色的太陽裡面有一顆人頭。”
準確的說,那是一顆千瘡百孔的腦袋,那顆腦袋被數根粗長的鐵針貫穿,臉上的表情卻痴傻、但充滿愉悅。
這幅畫有著詭異濃烈的宗教色彩,似乎在宣告著這間屋子的主人並非善類。
只不過,這棟房子裡似乎並沒有人。
林煙沒有冒失去敲門,因為他很快發現這棟房子後面有一個後院存在,後院堆滿了加工木頭的器械,器械旁邊是一小片田地糧倉,一名老者正坐在糧倉門口的搖椅上,安詳地曬著月亮。
見後院僅有他一人,林煙立刻帶著今右探了過去。
一進入後院,老人就好像嗅到獵物進入領地的獅子,直勾勾地坐了起來。
他進盯著林煙兩人的身影,“你們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林煙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會被發現,他立刻將手從外套口袋裡拿了出來,時刻準備取出刺劍,“我們迷路了,老先生,請問您知道這是哪嗎?”
說著,他還裝作害怕的樣子將看似柔弱的今右藏到身後。
老人滿臉皺紋,手上滿是厚繭,膚色紫黑,個頭不高卻肚腩不小,活像個成精的老芋頭。
他用手摸了下頭頂僅存的幾根雜毛,看到今右俏麗的身影后舔了下嘴唇,“這裡是谷邦鎮外的森林,這裡充滿邪惡……”
“你們還是不要在森林裡閒逛了,今晚可以留下,我能收留你們幾日。”
林煙沒有急著回答,繼續忌憚地問道,“請問我們要如何才能走出去?”
老人卻“呵呵”笑了起來,“天黑了啊,天黑不宜走動,夜晚的黑森林有厲鬼,會偷走你的壽命!”
“這故事好像有些老套,”林煙說道,“老伯,換個說法行麼?”
老人突然將原本陰側側的笑容收回,似乎疑惑與林煙的瞬間變臉,他站起身,步履蹣跚地朝木屋走去,“不信啊?那就自己去試試吧。”
“我們信,”今右突然開口,還故作恐慌地拽了下林煙的手,示意他不要開口,“請您收留我們一晚。”
老人立刻轉過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一口臘黃的牙,“那就跟我來吧。”
老人的小屋有一個後門,方便他隨意進入庭院,小屋內只有有個客廳和臥室,根本沒有可供林煙和今右居住的地方。
但老人信誓旦旦要收留他們一晚,林煙也不好戳破。
客廳內有一張桌子,就在那幅紅色太陽油畫的正下方,再一次近距離觀察那張油畫的時候,林煙才發現,紅色太陽內的好像是這個老人自己的臉。
只不過那張臉比現在年輕乾淨的多,只能模糊看出一點相似。
“那幅畫是我畫的,怎麼樣,很棒吧?”
老人說道,“在三十六年前,我就已經把此生的全部信仰奉獻掉了,可惜直到我三十歲的時候,我才有能力畫出這幅畫。”
林煙的視線掃向畫的右下角,畫的主人用刮到劃出一行小小的字:“6850.5.6”
他指著這行小字問道,“這是什麼?”
“當然是日期啊。”老人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6850年?”林煙無聲震撼。
“白晝還很遙遠,”老人說道,“新來的年輕人,要吃點什麼嗎?”說著,他彎腰開啟一塊地板,地板下冰涼的土壤內埋著一個匣子,匣子中正冰鎮著一盤蔬菜雜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