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希乃反問道,無論如何,作為打人的一方他們都是不佔理的,所以交代還是得有。
如果只是叫個救護車把申介送到醫院,然後承擔一切醫療費用,這倒是沒什麼。
可如果對方還想繼續針對羽宮拓,那她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京都的家族圈有規矩,但是對上條家來說,這些規矩只不過是他們想遵守便遵循的東西罷了。
只是,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們不會選擇把事情鬧得太大,除非實在忍不住。
“讓他給我兒子道歉。”
一個很簡單的要求,作為打人的一方,羽宮拓給申介道歉,這不是什麼很為難他的事情。
不過,不管是他還是上條希乃,都不打算答應對方的條件。
讓我給他道歉?憑什麼?
“你為什麼覺得道歉的人一定是我?”羽宮拓上前一步,“我打了他是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打他?”
“不管出於怎樣的理由,只要打了人,你就必須得道歉。”
正如他所說,打人就是不對的,只要打人就不佔理,這是法律規定過的。
不過,就算不佔理又如何?現在的羽宮拓正在享受上條家給他帶來的特權,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把這個特權運用到極致呢?
更何況,如果一開始不是申介要跑過來湊熱鬧,羽宮拓也不會跟他動手。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所以,就算我不佔理,你也一定要給我道歉。
“他如果不跑過來挑釁我,我又怎麼可能會打他,而且,一開始要動手的人是他,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正當防衛,多麼好聽的一個詞,但是現在從羽宮拓的嘴巴里說出來卻像是變了味一樣。
你一點事都沒有,人家的臉直接被打破相,這真的是正當防衛,而不是蓄意謀殺嗎?
如果是之前的羽宮拓說出這樣的話,周圍的人肯定會嗤之以鼻,不過現在,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沒有人願意得罪上條家。
“正當防衛...你這也算正當防衛?”
“就算不是正當防衛,那他想先動手不也是事實嗎?如果他不打算跟我動手,我就不會打他,錯的人是他,我永遠都不會道歉。”
說完,羽宮拓轉過身,繼續和森山緒美品嚐著餐桌上的美食。
“你...”那位家主大人被氣得面部顫抖,他很想現在就讓羽宮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上條希乃護著他,就算再衝動也不能動手。
更要命的是,明明羽宮拓才是不佔理的一方,但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周圍也沒有人願意幫助他,使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就連最開始挑釁羽宮拓的正男都已經走遠了,不想和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