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小姐,你認識這個...從鄉下來的土著嗎?”
那位家主大人本想稱呼羽宮拓為先生,但一想到自己兒子的慘狀,他就立刻換了一種說法。
羽宮拓或許不是住在鄉下的人,但對於他們這些上流人世來說,他的確和鄉下來的土著沒有什麼區別。
“我剛剛說他是我哥,你沒聽見嗎?”明明年齡差了不止一輪,但在面對那位家主大人時,上條希乃卻依舊保持著平日裡桀驁不馴的姿態,彷佛沒有人能夠讓她感到害怕一樣。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氣勢,也沒法喝退那位家主大人,他畢竟在京都家族圈裡混了這麼多年,要是如此輕易就被一個小姑娘給嚇走,那未免也太丟人了。
而且,他的家族和上條家的關係不算太好,從很多年前開始就已經在積攢恩怨,如今碰上了,又怎麼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呢?
如果對方是上條誠一郎,是那個老狐狸,他或許還會避讓三分,但上條希乃只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又有什麼理由害怕?
“是嗎?可據我所知,上條家唯一的少爺,似乎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經夭折了吧?你是如何憑空變出一位兄長的?”
聞言,周圍圍觀的人也皆是投來好奇的目光,上條家在京都實在是太有名了,所以它的家庭情況幾乎是人盡皆知。
所以,他就不信,上條希乃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偽造事實。
“你問我為什麼會憑空變出一位兄長?”上條希乃冷笑一聲,看著周圍這些人的目光,她真想讓他們永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有一位姑母,她當年嫁出去的時候沒有聲張,所以給了你們一種她憑空消失的錯覺,但其實並沒有,而這位就是我姑母的孩子,也是上條家的外甥,他年紀比我大,所以我稱呼他為兄長有什麼問題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愣在原地。
上條家還有一個外甥?他們怎麼沒聽說過?
不,仔細想想,幾天前似乎就傳出了上條家有一位陌生少年的訊息,當時他們還以為是造謠,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羽宮拓...羽宮拓這個姓氏或許不值錢,可如果加上上條家外甥這樣一個名頭,那他的身價最少也會翻幾萬甚至幾十萬倍。
仔細想想,上條家這一代沒有男性繼承人,上條誠一郎把這位十幾年都未曾見過的外甥接到上條家,莫非是想讓他繼承家主的位置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羽宮拓未來的成就將無法估量,哪怕被架空家主應有的許可權,他的名字也會傳遍整個日本。
這一刻,有不少人都在後悔剛剛沒有上前為羽宮拓解圍,沒有哪個家族不想和上條家合作,因為他們的產業鏈實在是太龐大了,簡直就是一塊流油的肥肉,讓無數飢渴的人願意為了利益而爭搶。
“還有什麼問題嗎?老東西。”
解釋完羽宮拓的身份,上條希乃看著愣在原地的家主大人,用一種極其無理的稱呼呼喊著對方。
整個京都的家族圈裡,作為一個晚輩敢這麼和長輩說話的,估計也只有上條希乃一個人吧。
“那我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好歹也要給個交代吧。”
羽宮拓的身份一曝光,那位家主大人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用身份打壓他,於是,他畫風一轉,指向被人攙扶著站起的申介。
看著臉部嚴重變形的申介,上條希乃的臉色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她知道,能把人打成這樣的,只有羽宮拓。
“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