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杜荷聽的目瞪口呆,那模樣像是見了鬼一般。陳景恪這不光把路指出來了,還張嘴就給出了活生生的樣板。
四首,足足四首詩,每一首都是如此的經典。
對兩人的態度陳景恪非常滿意,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不無得意的道:“如何?夠不夠掀起詩詞改良活動?”
李承乾激動的道:“夠了,太夠了。景恪真乃我見過最有才華的詩詞大家,張口皆是傳世佳作……”
杜荷也興奮不已。
陳景恪笑著搖頭道:“你看這些詩哪一首像是我能寫的出來的?”
“包括之前的那首賈生,其實都是家中長輩所寫,我不過是拿來唬唬人罷了。”
李承乾並未覺得驚訝,更未因此小瞧陳景恪,而是讚道:“景恪果信人也。”
“你家中長輩皆以不在人世,你不說天下誰人能知曉這些詩非你所作?你卻並未如此,此等胸襟讓人敬佩。”
杜荷第一次聽到關於陳景恪身世的資訊,但他卻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敬佩的道:
“是啊,面對如此佳作,我都不敢言自己一定能抵禦的住誘惑,景恪性情高潔讓人折服。”
得到這種真心實意的誇獎,陳景恪心中的喜悅遠超抄詩帶來的成就感,謙虛的道:“兩位過譽了,不過是盡了本分而已。”
然後他圖窮匕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打算:“改良詩詞需要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主持才行,不知大郎是否有興趣?”
李承乾驚訝的道:“我?這……”
陳景恪笑道:“對,大郎乃大唐太子且文采斐然,主持此事最合適不過。”
杜荷馬上就說道:“殿下,我以為景恪所言甚是。”
李承乾自然也非常想攬下這個活兒,這是妥妥的文名啊。完成此事他的太子之位將會更加穩固,還能吸引許多讀書人來投。
但他神色裡只是略微掙扎,就搖頭道:“景恪的好意我心領了,然此事重大我需先請示耶耶之後才能決定。”
“殿下……”杜荷還想再勸。
李承乾揮手阻止他道:“清泉無需多言,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哎。”杜荷只能無奈的嘆氣不再多言。
陳景恪對李承乾的決定很是欣賞,這說明他腦子還是清醒的。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必須經過皇帝的允許才能做。
“大郎儘管去請示,我以為陛下必不會反對。關於新詩體,我之前寫了一些心得,你讓人去紫霄觀去取即可。”
“《望月談》大郎應當知曉吧?到時我會在上面為大郎宣揚此事的。”
李承乾感激的道:“那我就先謝過景恪了,此事若成我必不忘今日之助。”
陳景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嘴上謙虛的道:“大郎言重了,我這麼做也是希望家中長輩的學問能弘揚世間。”
話雖如此,但誰都知道他此舉就是在給李承乾示好送功勞。
所以接下來李承乾就更是熱情,三人一直談到下午陳景恪才告退離開。
等出門的時候,杜荷還隱晦的暗示他別忘了兩人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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