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認識到一個事實：
——他和程宥依相處那麼多年來的時光中，沒有一件值的他銘記的事情，如果不細想，他甚至連和她之間的相處模式都快忘記了。
——而關於程阮，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回國後，他和她之間的相處細節他都可以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有了答案。
有時候，他也會設想，如果程阮和程宥依沒被人調包……
如果從一開始程阮就是他的妹妹，他也會一樣溺愛程阮嗎？
他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問題不成立。
因為。
程阮永遠是善良的。
她像他們的母親一樣，永遠善良而陽光。
做錯事的，從來都只有他一個。
男人回到辦公桌前，長指解開西裝紐扣，沉眸思索片刻，開啟和程阮的微信聊天框，語音輸入道：
“阮阮，爺爺這兩天病倒了，如果你願意跟我回老宅看他一眼就給我回個電話，如果不願意……也沒關係。”
資訊傳送過去後，程宥揚等了一會，沒等到程阮回資訊。
他以為這次還會像從前一般，他發給她的訊息石沉大海。
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時。
那邊回覆道：
“我不去。”
程宥揚起身的動作一頓，他手指略頓，接著快速打出一行：
“好久沒見面了，有時間出來見一面？”
等了大概一分鐘，那邊又回覆：
“不好意思，我哥今天回國，我剛在機場接到他，得陪他去吃大餐，沒時間理會閒人。”
程宥揚盯著螢幕上‘我哥’這個詞眼，久久未動。
“你哥……”
他輸入又刪除，想問清楚除了他以外程阮哪來的哥哥。
卻不知如何開口。
糾結之時，他無意識點入程阮的朋友圈，她發現，就在剛剛，程阮發了條動態。
是一張她和其他人的合照。
照片裡，她和兩個男人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