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為什麼他要我防備著你了。”“花禦”不置可否道,“真叫人傷心啊,難得的戰鬥最後可能要草草收尾,我還想用你做更多的試驗呢。”
“收尾?是想逃跑,還是有信心能殺掉我?”南宮月頓了頓,“看起來你似乎誕生沒多久吧?”
“不到1年。”他回答道。
“把你那位人類同夥資訊透露給我,或許我能教你點什麼呢?”南宮月笑了笑,“比如,術式的最終奧義,領域展開?你應該還不會吧?”
“我為什麼相信你?”“花禦”有所動搖道。“再說了,領域展開可不是什麼一教就會的東西啊,你自己看起來也不會吧?”
“定下束縛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你的術式很特別,我認為相比他人,應該很容易領悟到。”南宮月揚起自信的笑容,“要做這筆交易嗎?”
其實只要南宮月願意,隨時都能針對自身某個術式,完成領域展開,前提是與自身定下束縛,廢除掉其餘所有術式。如果不這麼做,展開領域的術式會與體內其他術式沖突,混亂,即使展開也達不到應有效果。
在她看來,領域展開並不是什麼必殺招,想要擊中敵人,使用領域延展就足夠了。
而在敵人的領域之中,也不代表沒有反抗之力,術式與咒力足夠強大,照樣碾壓敵人。
“為什麼……這是什麼人類的套路嗎?我從你身上居然感受不到殺意了。”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明明一開始還想置我於死地的啊。”
“比起殺死你,我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幕後搗鬼。”南宮月幹脆放下劍,坦然地聊起來,“咒靈和人類合作,我真是第一次見到呢,你還不清楚人類有多狡詐吧?簡直就像新生兒一樣單純,能確保人家不會背刺你嗎?”
“這句話同樣適用你吧?南宮月。”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幹脆念出對方的名字,不再隱藏。
果然,從他將目標放在神野宏彥所在的學校來看,一切都不是巧合。
“當然,”南宮月攤開左手,“所以我們只做一次性買賣,至於你背後的人類我不認為能和咒靈合作的人類,能有多值得信任就是了。”
沉默兩秒,“花禦”斷然開口:“很遺憾,我拒絕你的提議,縱然很具備誘惑力,但領域展開這種東西,我認為憑借自己也能領悟到。”
“是嗎,”南宮月聳聳肩,“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的人。”
大機率從對方口中套不到什麼有用情報了,這回輪到南宮月主動出擊。
“花禦”透過改造自身或躲避,或反擊,而南宮月卻總能準確捕捉到他的術式間隔,以那不足3秒的時間,打出黑閃!
一擊!兩擊!三擊!
地面被咒力的餘波震出一個又一個偌大凹坑。
煙霧散去。
“花禦”身體爛成了一灘泥狀,只有頭部保持正常,他躺在地上,眼白翻出,紋絲不動,彷彿失去了意識,最終以這種形式體來緩解黑閃的力量。
這家夥已經到極限了,南宮月面無表情地上前,俯視凹坑中央奄奄一息的咒靈。
她輕揚起手中的黑劍,同時“花禦”似乎竭盡最後的力量,緩緩張口。
在那口中,南宮月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咒力。
頃刻間,作為結界本質的“黑手”一隻一隻層層疊起,形成漆黑的封閉的球體,與外界隔絕開來。
眼前被一片漆黑籠罩,在這無處不在的咒力空間下,南宮月似乎無處遁形。
“原來如此……是這種感覺啊……”“花禦”在攤開的巨手之中恢複神志,他無比舒暢地感嘆著。“那麼……領域之中,你沒法再躲避了吧。”
“還真是叫我吃驚啊。”南宮月微微揚眉,凝視著對方,表情不變,“要我誇誇你嗎,做的不錯哦。”
“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能這麼囂張,我不理解。”他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你最不願意麵對又第一時間能猜到的,就是答案了。”她輕描淡寫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