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有個致命的缺陷每次更換□□,你又要重新累積這種能源,這是代價吧,因此剛更換完□□,是你最脆弱的時候。
它還有一個弱點,當你承受的咒力傷害遠遠超出你靈魂的分量時,你同樣會死。也就是說,使用具備壓倒性咒力的術式擊殺你,也是一種方法。”
南宮健太額間不自覺地劃下一滴冷汗,確實如此,這也是他之前不得不避開五條悟那咒力黑洞的原因。
但現在不一樣了,在這術式中五條悟無法發動攻擊,所有生靈皆處於強制靜止狀態。
他同樣仍舊認為,南宮月沒有拿到正確答案,以至於現在不得不拖延時間,向五條悟傳遞這樣一條情報。
他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你無法判斷我靈魂的分量,畢竟,這是非常曖昧的概念,推斷失誤,你們所籌集到的咒力便會成為我的養分,我說的對吧。”
“沒錯,”南宮月十分認同地點點頭,“所以,你還是以這種方式死去吧。”
“呵,縱然你窺探到我的術式本身又能怎樣,我的本名早就被我掩藏起來了,在那之上,我又製造了多個假象,你真以為自己找到了嗎?”南宮健太這番話頗有混淆視聽的嫌疑,但他說的是事實,也同樣篤定南宮月沒有挖掘出真相,因為,在內心世界,那掩埋於最深處的本名一旦被人觸碰,他會第一時間警覺。
“當然。”南宮月嘴角揚起一抹愜意笑容,如同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為什麼?”南宮健太臉色頓時陰沉,不得不承認,他被對方那份遊刃有餘的自信給震懾到了。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帶著這份不甘與遺憾,去地下,永不停歇地憎恨吧。”
她說著揚起手,食指往前方一指,指向與自己對立的那人,指向他靈魂深處。
“其名為”
早在之前,從神社老樹下挖出那枚玉墜時,南宮月便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上面還記錄著一道術式,是窺探記憶的術式。那應該是櫻子臨走之前,將最後剩餘的咒力以術式的形式留存在上面,也是它留給自己的禮物。
她原本計劃是對南宮健太使用,畢竟記憶不會出錯,更不會有虛假。
在墮入精神底層,靈魂遭到侵蝕,敵人的靈魂與自己的相連時,本該是最好的時機。但她覺得自己撐不到取得答案的時候。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回到現實再說,可事到關頭她又突然改了主意。與其對精神狀態良好的南宮健太發動術式,不如去探索腦內那個自稱他雙生子的記憶。
那個叫天元的家夥獲取的資訊絕對真實,否則南宮健太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地防備著對方了。
雖然帶著一點賭博的意味,但哪種抉擇都避不開賭。
隨著術式的發動,腦海逐漸構建起一幕幕久遠的場景,這種情況下,她又不得不定下束縛,確保自己身體關鍵部位不受傷害。
給她一點時間,她要求不高,只希望意識回來時,還能活著。
腦內光景迅猛穿梭,零散的記憶碎片充斥著她的意識領域。
……
於昏暗狹隘的方盒內,幾束刺眼的光芒從頂部洞孔中打了進來,和陽光一同進入的還有底端不斷湧入的河水,盒子正在搖晃,耳畔是流水推動聲以及來自“自己”的啼哭。
盒子突然停住了,有人將它撬了開。
那是一張泛黃的樸素且消瘦的臉,沾滿灰土的臉龐異常渾濁,只有一雙眼睛格外清澈。
“看我發現了什麼,一個嬰兒,她還活著……還有好多首飾玩具……明明還沒死,為什麼要這樣……”
好心的女人將自己抱了起來,連同整個盒子抱回了破舊的木屋。
“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抱一個孩子回來?是嫌我們家糧食太多嗎?!”男人斥責怒罵道。
“那也不能放任她就這麼沉河底吧,我剛死掉一個孩子,這說不定就是神明的恩賜呢?”
“恩賜,怕不是要我們命來的吧。”
“別說這種話,你看,她身邊還有許多貢品,既然沒有死去,那麼也可以拿走吧,應該能換不少錢。”
男人禁了聲,好一會,語氣才稍微緩和了點:“呵,也行,你自己照顧吧,我去鎮上看看,能換多少。”
“等等,我們得給她起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