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官場政壇,都離不開作秀。
“派人去一趟,就說爺請他到秦淮河吃酒。”
依舊是望江樓上,楊佑打馬匆匆趕來。
“吃酒就說吃酒,借什麼秦淮河的名頭,白白讓爺高興了一場。”楊佑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打量著望江樓的佈置,臉上露出了不滿意的神色。
“下面就是秦淮河,我哪裡說錯了嗎?”賈瑛抬眼從二樓的欄杆處向下看去,嘴裡說道。
看著楊佑興致不高,賈瑛好奇問道:“你都如願以償了,怎麼還耷拉著臉。”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楊佑撇了撇嘴道:“好事都讓你遇上了,賈瑛,爺怎麼覺得你膽子變小了,當日若是爺在浙江,斷不會放走一個賊匪。”
賈瑛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是吃不著葡萄,嘴裡發酸呢。
“楊儀那傢伙還嫌棄你都不肯親自走一趟,只派了個小廝來,生怕跟他沾上邊兒似的。”
賈瑛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對將來誰登大位,確實不怎麼感興趣。
即便楊儀勝出,等他登基之時,要麼賈家已經沒了,要麼......那個時候,他已經無懼坐在龍位上的人是誰了。
提前攪和到裡面去,說不定會提前招來嘉德的厭煩,現在他的心裡,只能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皇帝。
起碼,表面上如此。
“你此次來江南,可是陛下給了什麼交代?”
楊佑打了個哈哈道:“爺是來遊玩的,跟陛下有什麼關係。”
賈瑛冷笑譏諷道:“你楊三爺什麼時候肚子裡也多了任些彎彎繞,是既埋汰,又噁心,可別髒了爺的酒。”
楊佑訕訕一笑道:“也就是你了,換個人來,爺揍的他連家門兒都找不到。”
說著,一邊又撓了撓頭道:“說實話,我也沒明白陛下是什麼意思。你走之後,我便被陛下禁了足......”
賈瑛聞言,心中直想發笑,楊佑這傢伙,也算是大乾朝的獨一份兒了。
你看哪家皇子皇孫,沒事就被禁足的。
尤其是他還是一個親王,親王除非犯了大過,失寵的情況下,才會被皇帝禁足或是圈禁,唯獨這傢伙兒,三天兩頭來一次,玩兒似的。
“當日陛下宣我進宮,當著楊儀的面,訓斥我整日鬥雞遛狗,不務正業,又說我禁足期間在府中不知收斂,整日招一些狐朋狗友喝酒飲樂,沒頭沒尾的訓了我一頓。
隨後又交代南下江南的事情的,說是讓我陪同楊儀南下,省得在他身邊礙眼,卻又沒給我具體的差事。你說陛下到底是何用意?你是知道的,我慣不喜歡費腦子想這些彎彎繞的。”
“我覺得陛下只是單純的不想見你。”賈瑛飲了杯酒,澹澹的說道。
楊佑灌了一杯酒水,沒吭聲。
“你們什麼時候去浙江或是福建?”賈瑛問道。
楊佑搖了搖頭道:“楊儀沒說,感覺他像是賴在南京不準備走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
“哦,對了,這次我帶著幼微一道來了,她一個人也挺孤悶的,你們家的姑娘們不是也在南京嗎?什麼時候讓她們見見吧。”
“她們就在金陵老宅,你把人送過來就是了。”
接下來,賈瑛又將賈雨村的事情與楊佑分說了一遍,楊佑聽後只是點了點頭,沒做什麼承諾,賈瑛也沒有強求什麼。
以他和楊佑的關係,若事情有餘地,不用他多說,對方也會做的,若事不可為,他不可能為了賈雨村,而讓楊佑為難。
“打造水師艦隊?這等好事,怎能把爺落下呢。爺還想著,什麼時候能坐船出海,追剿海盜呢。還有我聽說南方泰西人的戰船已經開到大乾家門口了,若有機會,還是要去看看的。”
“關鍵是沒銀子。”
“賈雨村不是答應幫你了嗎?”
賈瑛搖了搖頭道:“事情還沒成呢,還是等銀子到手了再說。不過我最近倒是得了一件稀罕玩意兒。”
賈瑛讓喜兒將霍恩三人送給他的禮物,拿了一件出來,遞給了楊佑。
“歐羅巴出產的新式火槍,發射子藥的速度,比火銃快樂四倍不止,比火繩槍也要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