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也不再說話,幫幾個同伴接好了脫臼的手臂腳踝,大步出門而去。
李保保也活奔亂跳起來,屁顛兒屁顛的跟了上去,臨出門前還撂下一句:“你完了!”
方才大都,只有他是用扇子打的,躲過了一劫,又激靈躺屍,是以不知捱揍的滋味,此時還敢亂蹦亂跳。
賈瑛眼睛一瞪,故作惡聲道:“皮還癢癢是吧!”
李小保被嚇得躲門而出!
賈瑛一陣輕笑,對於剛剛揍了當朝首輔的兒子,賈瑛並未太放在心上,不過是少年意氣罷了,再說賈家與首輔李相本就有著不可明說的關係。
賈瑛唯一所慮的是,自己剛才有點浪,連當朝首輔的名字都敢拿出來逗樂,正如三爺所言,李保保改名李恩第,在意的就是別人不笑話自己。
不過賈瑛心裡也有盤算,那李小保若是敢同他父親講,自己頂著他的名號在外面胡鬧,還讓人連帶把他也笑話了,賈瑛敢肯定,先捱揍的一定是李小保。
一群紈絝走遠,這是身側的齊思賢卻拉了拉賈瑛的手臂道:“公子,那三爺姓楊!”
佟掌櫃也是一臉重色。
“姓楊......”賈瑛剛待開口,忽然想到一事。
“首輔的兒子當跟班兒,還姓楊......我揍了諸皇子中的哪一個?”
“皇帝不會砍我的頭吧?”
“應該......不至於,他事先也沒說,不知者不怪嘛!”
喜兒也擔心道:“二爺......要不......”
賈瑛輕輕一笑道:“要不什麼要不,不就是幾個紈絝打了個架嘛,都別瞎想!”
這事兒,他還真不怕,先不說本身有錯的就是他們,就算皇帝知道了,自己也站著理兒呢。
當然皇帝一般是不和人講道理的,不過嘉德帝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這個時候最在意的恐怕就是自己在仕人心中的形象了吧,恐怕他首先該教育的是自家的兒子,一個連兒子都教育不好的皇帝,你指望他治理天下?
賈瑛搖了搖頭,也不再去想這些。
當下又和佟掌櫃與木恩賜閒話了幾句,交代了一些後續,這才帶著人往寧府而去。
路上,賈瑛曾問齊思賢,有沒有心思去做點別的事情,老是一個人在府裡悶著,加上她自身的悲慘經歷,很容易出問題。
齊思賢沒有直接答應,只是說考慮考慮,賈瑛自然也不會勉強。
目前能做的事情不多,該安排下去的也安排下去了,接下來就是等著魚躍龍門的一關了,能不能跳過去,關係到他未來的生死,這是大事,馬虎不得。
老宅那別的修葺還需要些時日,三進院子的工程,即便不大拆大修,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估計今年是住不進去了,爭取在春闈前後搬出去就行。
畢竟過了年,他就十七了。
古代男子雖說二十歲才行加冠禮,可也有十六成丁這一說,賈蓉年紀比他小几個月,已經和秦可卿成婚了。
十七歲,在這個年代就是大人了,不能一直待在滿是女眷的深宅大院中。
接下來的日子,賈瑛就輕鬆多了,他不是愛熱鬧的人,也不會出去胡逛,沒事的時候,就待在自己的小院裡,練武溫書。
這裡還要具體說一下關於春闈會試。
春闈會試是萬里科舉路的倒數第二部,會試之後再經過殿試,就能出仕為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