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之上賈瑛若有所覺,看似無意的向身後的街道瞥了幾眼,只是除了碌碌的行人和三三兩兩的小販外,並無其他發現。
賈瑛皺了皺眉頭,心中納道:“難道是我感覺錯了?不應該......”
對於自己的直覺,賈瑛還是很有信心的。
身處南疆新定之地,民風彪悍到讓人頭疼,土著民之間幾日一次爭鬥,出個把的人命那都不算事,畢竟本朝刑律最酷者不過殺頭流放,殺頭自是不必提,南疆人命之賤能讓人瞠目。
可流放對於南疆之人來說本身就少了幾分震懾。
從來只有從京城流放到南疆的,還沒聽過從荒蠻之地流放到內省繁華之所的。
若真是那樣,南疆百姓得笑出花來。
正因如此,在南疆即便出了人命官司,只要沒人揪著不放,一般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賈瑛豈會沒有一技防身之力。
加上父親賈敇本就是武官出身,外公家族又是雲南最大的土司勢力之一,賈瑛從小就不缺名師教導,加之他自己對小命看的也十分之重,練起武來自然十分刻苦。
武藝在身,對危險的感知自然比尋常人要敏感許多。
可偏偏什麼也沒有發現,這就怪了。
“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想想也是,自家一個外路人,沒仇沒怨的誰會盯上自己!都怪這白匪鬧得,有點草木皆兵了。”
賈瑛嗤笑一聲,邁步走入客棧。
此時,距客棧不過百米的一處街巷中,鐵釦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至於一旁的俏公子齊思賢,此刻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一顆臉蛋紅撲撲的,纖細的手指拍了拍胸口道:“好險!好險!鐵大哥,那人差點就發現咱們了,還是鐵大哥你厲害,一眼就看出那人起了疑心。”
鐵釦輕笑道:“你鐵大哥自幼習武,又在這洞庭湖上經年拼殺,才練就的一身本事,要說那書生自也不尋常,可到底少了幾分閱歷,論這江湖本事,自是比不得我。”
齊思賢此刻平復心緒,問道:“鐵大哥,咱們跟著他能上船嗎?”
鐵釦輕嘆一聲道:“不知道,可除了他們,咱們也沒別的選擇,等晚上我潛到客棧探一探再說吧。”
此間原由卻是為何?
原來鐵釦二人一番喬裝去了渡口,恰逢賈瑛主僕二人在打聽官船之事,便想著能否藉此混上漕船,這才一路跟了過來。
......
而另一邊,嶽州總捕趙行良正帶著一班衙役搜尋逆匪,卻只見有手下捕快前來,說是有事相告。
二人一番低語,趙行良欣喜一聲道:“可看清楚了?人在哪裡?”
捕快正言道:“自不敢出差錯,人此刻往同來客棧方向去了。”
趙行良招呼一班衙役急匆匆往同來客棧而去,此刻,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