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13年又加徵20萬兩。
總體來看,田賦加徵是萬曆朝末年定下來的政策,那時候並非東林執政。
雜項、鹽課、關稅的加派全都是天啟朝初年東林執政,當然在位官員並不都是東林,可以算是東林黨時期定下來的。
至於崇禎年間,雜項中的房屋交易稅費、當鋪愛國捐、鹽課、關稅等等不但繼續徵收,而且都增加了。
反而天啟後三年除了搞了一次田賦臨時加徵、一次增加關稅之外,似乎沒加過什麼稅。
魏忠賢這幾年增收鹽課,鹽是專賣品,只會轉嫁給民眾、助長私鹽,鑄造劣質銅錢牟利,大肆誣告坐贓。
徵收各地方的庫銀,雜項是掐地方政府的脖子,這個是直接掏地方政府的家底,全都是打著“以助大工”的旗號,就是為了給皇帝修三大殿。
這殿兩年半修完,不可謂不快,耗銀595萬兩,將近一年的遼餉總支出。
閹黨的干將崔呈秀、孫杰,天啟末年乾的就是“督察大工”的活兒。
魏公公還有一招“捐助”,一開始是號召各王府捐助,這還罷了,畢竟有固定收入,後來把任務攤派到在職官員身上,於是就搞出許多“私派”。
本來官員要擅自在轄區內加稅是不行的,現在有了這個名堂,至少可以在朝廷內部搪塞了。
所以,魏忠賢雖然想了很多辦法搞錢,卻真的搞不出來錢,搞錢也是需要很強能力的人去執行的。
魏忠賢自己的能力很普通,厲害也只是厲害在搞人際關係上,做具體的事情是不行的。
而魏忠賢手底下又沒有韋寶這樣的人。
魏忠賢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明日大清早,估計陛下還得召集閣臣到平臺議事,到了明天清早,一切都將有定論了,如果陛下同意了韋寶的諫言,以後我們將非常被動,韋寶很可能取代咱家了。”魏忠賢嘆口氣道。
魏忠賢實在是不看好自己能贏過韋寶,更害怕英國公張維賢會從中起作用。
魏忠賢這邊討論的很激烈,很熱鬧,韋寶的府邸則也有點熱鬧。
因為韋寶還沒有出宮的時候,東林黨大臣們就已經知道訊息了。
他們一個個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堵在韋府的門外,等著求見韋爵爺呢。
自從幾位東林黨閣老走人之後,閹黨專權,魏忠賢隻手遮天,東林黨已經非常式微了。
現在大家聽說韋爵爺與魏忠賢對著幹,都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樣,感覺機會來了。
如果有韋爵爺充當旗幟,東林黨的大旗將會被重新立起來,將會再度具備與閹黨分庭抗禮的本錢。
其中不乏實力派大臣,內閣大臣丁紹軾,便是其中之一。
今天丁紹軾離開了皇宮之後,越想越是興奮,感覺機會來了。
他今天是幫著韋寶說話了的,算是已經與韋寶站在了同一個戰壕當中了。
丁紹軾知道自己名望,能力都不夠,甚至還不見得比得上才十五歲,將要滿十六歲的韋寶。
韋寶雖然入仕才短短一年不到,但韋寶每件事都辦的很漂亮,並且一個京查大計,一個清查文字大計,兩件事都在官場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現在京官當中,不說多,至少有三成是在韋寶手裡起來的人。
所以,拉到了韋寶,韋寶絕對有能力領著東林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