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韋寶也不知道天地會商號的外派人員有多少,他只是大概有個數,大概十來萬人吧。
韋家莊最開始,總共才不到一萬人,現在光是天地會商號的外派商業人員就有十來萬,在韋家莊和遼南的百姓更是超過了五百萬!
這一年多的時間,天地會的發展速度實在太快了。
“現在關鍵還是銀子的問題,兌銀子應該不怕,我昨天晚上查過賬了,海防錢莊的賬面上還有三十多萬兩,剛兌出去二十多萬兩銀子,應該還有十萬兩左右,就算全部兌換空了,也不至於兌換不出銀子。可這不是辦法,若有人要借銀子,咱們怎麼辦?總不能沒有銀子拿出來吧?錢莊可不能光只是存銀子的,況且還有京城的天地會商號,還有濟南等重鎮的天地會商號錢莊,要是別的錢莊的銀子都拿到天津衛的海防錢莊找咱們兌換就麻煩了。”宋應星道。
“宋先生說的不錯,現在已經有不少山東的票據拿到咱們海防錢莊來兌換了,明顯是這幾天剛剛從山東找過來的人!”副管事馬上點頭接話。
“誰說咱們沒有銀子?咱們有的是銀子!剛抓的那四百多人不就是銀子嗎、給我狠狠的審查,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牽出來,能牽連多少大戶就給我牽連多少大戶,讓都察院的人去辦事。”韋寶說這話的時候,活像地痞。
幾名隨扈答應著去了,都察院在北直隸的實力已經很強大,雖然都察院主要負責控制京畿的輿論,但是韋寶的手裡,都察院的掛名官員人數已經上升到了六千多人!
已經是京城一等一的衙門,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大明最大的衙門了!
都察院還真不缺人。
“另外,讓人火速從都察院再調一千人來天津衛!還有,讓京城的天地會錢莊調二十萬兩銀子過來!來的時候,給我放在大中午,大張旗鼓的把銀子亮出來,就說來了兩千萬兩銀子,都知道怎麼做了吧?”韋寶對林文彪道:“這事嚴格保密,洩密了就找你i這個統計署署長!”
“總裁放心!”林文彪對於唱空城計這鐘事情是很熟悉的,韋總裁話說好像經常唱空城計。
宋應星倒是對於韋寶唱空城計這出不是很感冒,商業上的事情,宋應星覺得還是以實力為主!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空城計能頂得住多久?
要是按照現在的發展態勢,對頭肯定會四處聯絡大戶來天津衛的海防錢莊兌換銀子,天地會錢莊的業務現在發展的也很廣泛了,再很多重鎮都有錢莊,要是全部集中到天津衛來兌換,真的弄兩千萬兩紋銀來,可能還差不多,要是用二十萬兩紋銀虛張聲勢,等下被拆穿了的話,反而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
因為韋寶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又是新成立的海防總督衙門的參政,並且是絕對的管事,這都是韋寶的優勢,別人搞手腳,暫時沒有銀子,只要說清楚,不是天地會錢莊沒有銀子,只是需要時間去各地湊集銀子就沒事了。
但是一旦讓人發現撒謊,剛剛運來兩千萬兩銀子,怎麼又沒有銀子了?這就會引起大麻煩。
韋寶與宋應星是兩條道的人。
宋應星是正統的學者,做事行事都是實事求是那一套,不會搞什麼坑蒙拐騙,韋寶就不同了。
在現代,這些商業手段,算什麼啊?
韋寶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自己在與對手搶時間。
並且,韋寶已經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對手是誰了。
就是山東巡撫李精白、山東總兵劉養噩,還有晉商的喬東昇和喬廣進。
李精白和劉養噩是新對手,是自己這趟設立海防總督衙門,設立海防錢莊的攔路虎。
至於喬東昇和喬廣進,那都是老熟人了。
到了下午,出乎韋寶預料之外的是,李精白和劉養噩這兩個人,居然敢主動拜訪自己。
韋寶正在海防總督衙門後院歇息,林文彪親自來彙報:“李精白帶著家人,還有山東總兵劉養噩來拜訪總裁。”
“他們膽子真的不小,我們沒有點破他們就在天津衛,他們居然還敢主動現身。”韋寶半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並沒有起身。
“我估計他們是知道咱們抓了四百多人,這些人裡面已經有很多招供了,都說是劉養噩把他們找來的,恐怕這個劉養噩是來與總裁攤牌的。他仗著手握山東重兵,又是朝廷的世襲官僚家庭,咱們不敢輕易動他,動了他,恐怕會釀成大規模的兵變,所以才敢有恃無恐的找上門來。”林文彪分析道。
韋寶點了點頭:“多半是這樣的,既然來了,就見一見吧,看看他們要說什麼。放在官廳接見。”
“是,總裁。”林文彪趕緊下去安排。
韋總裁在一幫朝鮮侍女的服侍下,換上了一身官服。
韋大人的官服都是嶄新的,因為他有很多套,且做工都是第一流的,質地也有別於一般人的官服,全部都是蘇州最好的綢緞。
要說韋大人一年,光是他自己的官服錢,就得幾千兩,他那點正五品的俸祿,就算加上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提成銀子,都不夠他穿官服的花銷。
要的就是這個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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