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侍讀學士的社會地位,要比兼任都察院經歷司經歷和大理寺左寺丞這兩個官位都大得多!
封建社會的核心就是科舉制度,翰林院就是這個制度中的骨架,光是能進入翰林院,光只是來個無定員的庶吉士,都已經是足夠炫耀一生的巨大榮耀了,更何況翰林院侍讀學士這樣的位置。
要到了近乎閣臣的級別,比如韋寶老師孫承宗的好友,登萊巡撫袁可立大人那種德高望重,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才有資格來個翰林院侍讀學士,學士這種榮耀。
這個榮耀等於一把將韋寶推向了封建科舉的榮耀巔峰了。
再往上,就只能是翰林院學士這個位置了。
那是正五品,主持翰林院工作的,其實也就是一個虛名,翰林院都是一些舞文弄墨耍嘴皮的歷屆會試前幾名。
一年半載也沒有點正經事。
比起狀元郎來,翰林院侍讀學士可就牛叉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大明上百個狀元郎,最終能做到翰林院侍讀學士的,恐怕連一隻手的人都不到,也就兩三個人有機會,有時候,一個長壽的朝代,上百個狀元郎,連一個最終做到皇帝的侍讀學士,侍講學士,翰林院學士的人都沒有呢。
朱延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答應如此荒唐的提議,暗忖,恐怕整個大明都要震動了。
整個大明還沒有那麼快被震動,反正首輔顧秉謙和其他幾名閹黨閣臣先被震動了。
“幾位大人,考慮的怎麼樣了?在票擬上面署名吧?”顧秉謙下午一應卯,首先提出韋寶升官的事情。
“如首輔大人所言,我沒有意見!”次輔朱延禧大人直截了當的道。
“好!”顧秉謙微微一笑,有點意外這回朱延禧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本來以為至少還要為這事爭執個半天一天的呢,說不定要等皇帝親自發話,他們還要跑到皇帝面前吵半天。不過,朱延禧最終就範,也在顧秉謙的意料之內,並不會太驚訝,畢竟這是皇帝親自御賜要賞拔的人!
在東林黨眼裡,閹黨都是一些阿諛奉承,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沒有羞恥,沒有操守的人。
在閹黨眼裡,東林黨也一樣,而且還要加上道貌岸然,陰奉陽違,欺上瞞下,手段卑劣,到處盤剝民脂民膏。
反正,雙方看對方,都滿是毛病,覺得自己一方比對方要正義的多!
本來閹黨的骨幹就是齊楚浙黨,向來受到東林黨打壓,他們是弱勢的一方,所以,更加看不慣東林黨的許多做事方法。
齊楚浙黨是明末官僚機構中因地緣關係結成的政治派系,浙黨﹑齊黨﹑楚黨的合稱。
明神宗萬曆中期至明熹宗天啟初年,這一階段是黨爭的起始時期。
主要以內閣輔臣浙江人沈一貫、方從哲和給事中姚宗文為首的“浙黨”;以給事中湖廣人官應震、吳亮嗣、黃彥士為首的“楚黨”;以給事中山東人亓詩教、周永春為首的“齊黨”。
明中葉以後﹐嚴重的政治統治危機和財政危機﹐加深了社會矛盾﹐同時也使統治階級內部矛盾日趨激烈。
萬曆三十三年(1605被罷官的吏部郎中顧憲成回到家鄉無錫後﹐與高攀龍等講學於東林書院﹐諷議時政﹐要求改良政治﹐以緩和統治危機﹐得到在野及部分在朝士大夫的呼應﹐形成了一種頗有影響的政治勢力﹐被代表大地主集團的反對派稱為東林黨。
在顧憲成罷官同年﹐浙江寧波人沈一貫入閣成為大學士﹐幾年後任首輔﹐他糾集在京的浙江籍官僚﹐結成東林黨的反對派﹐被稱作“浙黨”。
此外﹐朝中官僚組成的東林黨的反對派還有“齊黨”(以黨魁亓詩教籍貫山東而得名﹐“楚黨”(以黨魁官應震﹑吳亮嗣、黃彥士都籍貫湖廣而得名。
以及“宣黨”﹑“昆黨”等﹐也都是以地緣關係結成的黨派。浙黨勢力最大﹐齊黨﹑楚黨皆依附於它﹐聯合攻擊東林黨,故合稱“齊楚浙黨”。
明朝末年的黨爭始於明神宗萬曆中期,終於南明朝滅亡,一直延續了半個多世紀,這半個多世紀的黨爭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
東林黨與齊楚浙黨是相應而生的!
這些黨派彼此傾軋,爭權奪利。
正因為這些黨派鬥爭又與宦官專權產生矛盾,所以引發了一系列廷事件。
黨爭始於爭國本﹐既而爭“梃擊”﹑“紅丸”﹑“移宮”三案﹐綿延數十年。
對立雙方還都利用每六年一次的京察作為排擠打擊對方的手段﹐使考核京官的制度成為黨爭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