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客氣了。”常五爺笑道:“看見公子練功,我就想起我當年,當年師傅可不像我現在這般一招一式詳細解說。”
韋寶誠心誠意道:“多謝五爺,我受益匪淺。”
“公子再練兩日,可以找林文彪對練,他練的是硬功,跟那吳三桂應當是一個路數。”常五爺道。
韋寶點了點頭,自己也有這種找人試煉的想法了,初學者都難免這種想找人比試的躍躍欲試的心態。
談了一會兒練功後的心得體會,韋寶去店鋪看了看。
“韋公子,好早啊。”趙克虎知道韋寶已經去書院進學了,很高興。
“早,趙伯。”韋寶微微一笑,跟趙克虎的關係很奇怪,因為趙金鳳,他們應該算是拉近了距離,但也因為趙金鳳,兩個人似乎要比一般的董事長和副董事長這種生意合作伙伴的關係要疏遠一些。
“這兩天賣的貨不多,主要還是肥皂和火柴,煤油燈甚少有人問津。”趙克虎向韋寶彙報道。
“很正常,什麼新鮮事物出來,都需要大量的宣傳,還有被接受也需要一個過程。”韋寶答道:“咱們這兩方面做的都還不夠。”
“能不能撤出一部分資金,到永平府其他幾個大的鎮子開分號?至少永平府絕對需要一家分號。”趙克虎問道:“開分號也沒有什麼風險,店鋪都是現成的。”
“這個問題我想過了,暫時先不急吧。”韋寶道:“開分號容易,但我更希望是生意好的基礎上,開分號,否則開的多,而且每一家都是冷冷清清的,說出去並不能為我們的生意帶來什麼。”
趙克虎不出聲了,覺得韋寶說的有道理,如果第一家的生意都紅火不起來,說明貨品失敗了,開的多又有什麼用?
“按理說,山海關是最好的地方了,周邊三四萬人是常有的,還有關裡關外往返的人,不缺人啊。至於做宣傳,除了張貼畫報,還能怎麼宣傳?在各處路口,我都讓人去張貼了,而且咱們現在一直是半賣半送,基本上是不賺錢的宣傳啊。”趙克虎道。
“海報、傳單之外,還可以印製農民曆,這些屬於基礎設施建設。最好的還是行政手段的宣傳。如果有官家支援,能把咱們的貨物賣到衙門和軍隊中去,一下子就不同了。”韋寶道:“另外,現在缺衣少食的人很多,咱們沒有這麼多糧食,但是可以從衣服上想辦法,定做一些宣傳的衣服,送給流民,讓人穿著滿街走。”
趙克虎聞言,眼睛一亮:“嗯,不錯,不過,那樣太花費銀子了吧?隨便一件外衫也不少銀子呢,比送餅還貴。”
“哪裡有什麼事情是不花銀子能白撿的啊?”韋寶笑道:“再說,咱們也不缺銀子。只要能長期堅持,一定能把生意做起來,我的意思是先把山海關的生意辦紅火,然後在附近延伸,在附近的幾個大的鎮子開設分號,等把這一片的生意都做成熟了,咱們再往永平府進軍!到時候便順利了。因為人家知道我們的生意好,到時候在永平府,不用怎麼宣傳,就能做到門庭若市!”
趙克虎點頭道:‘行,我等會就跟幾個董事商量一下,這事情,不用召開董事大會吧?’
“我覺得不用,讓人通知一遍吧,看看大家會不會反對,要是大部分人都同意,便不用開董事大會那麼麻煩了。”韋寶道:“宣傳的銀子不要省,送個上萬兩銀子出去也沒有什麼!生意上了正規,一家店鋪一年賺上萬兩銀子是起碼的,你想想看,光是所有人都從油燈,換做用我們的煤油燈,用我們的煤油,這是每天都要消耗的,一年下來多少生意?大明有多少人口?要是北方做好了,還有廣大的中原市場,南方市場,西南市場,大西北市場。”
趙克虎聽韋寶說的,又信心大增起來,“你真的是將眼界放在整個大明的?你就對咱們的貨這麼有信心?”
“大明都不止!要是能銷往海外,朝鮮,東瀛,西洋,根本不用宣傳,立時能打入市場,到時候就是大生意了!”韋寶信心滿滿道。眼界有多高,就決定了格局有多大,所以韋寶說花上萬兩銀子做宣傳費的時候,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咱們還可以乘著這個機會,先從布匹生意上入手!糧食和布匹,這兩項最大的生意,咱們天地商號遲早是要插手的,否則要集資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好!”趙克虎答應道:“聽公子這麼說,我心裡就有底了。”
趙克虎說的是真心話,早上起來,看著營業額慘淡的賬簿,他還有些昏頭昏腦的呢,現在跟韋寶談了一陣,整個人豁然開朗了,不怕花銀子,就怕不知道該怎麼花銀子,不知道花了銀子之後有沒有效果。
韋寶給他指明瞭方向。
“公子,該去進學了。”王秋雅此時來提醒。
韋寶點了點頭,對趙克虎道:“趙伯,你忙吧,有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就行,只要銀子都是用在店鋪裡面,怎麼花都可以,不要怕浪費銀子。”
趙克虎嗯了一聲。
韋寶笑了笑,知道自己雖然這麼說了,但是以這幫土財主的性格,一個個能把一個銅錢看的跟一兩銀子那麼大,再怎麼樣也不會浪費的。
今天吳雪霞沒有來書院,這倒是讓韋寶有些意外。
吳三桂倒是已經來了,他通常都是上課上到一半才來的。
“昨天要不是你逃的快,我一準揍死你!”吳三桂見韋寶進入學舍,惡狠狠的道。
王秋雅緊張的看著吳三桂:“你要幹什麼?”
“哼,這麼大一個男人,還要女人成天護著,真丟人!”吳三桂看了王秋雅一眼之後,對韋寶輕蔑的一笑。
韋寶也是被這個半大不大的吳三桂給氣的想笑了。12歲的年紀,放在現代,也就是小學五六年級罷了,你一個小學生,戾氣要不要這麼大啊?
韋寶並不怕吳三桂突然找他打架,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人的信用,既然已經約定了具體比試的日子,在此之前,貿然動手,只會被所有人指責,既然這個吳三桂自詡學武之人,這個規矩應該懂。
“三桂,你幹什麼!”吳三輔對吳三桂一瞪眼,壓制了一下小弟之後,對韋寶笑道:“韋公子,不用理他,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