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不信我,難道還不信這麼多教授的共同確認不成?”
病人的眉頭閃了閃,這些,他們的確都知道了,但是自己的手術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娃娃做的,在這個教授林立,副教授滿地的九院,他們仍然覺得不甘心。
就說:“可另外兩張床位,都是您親自做的手術啊?您的手術質量,我們是放心的,可是這個年輕的周醫生?”
“不瞞您說啊,薛教授,我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沒睡著,總覺得骨頭斷了似的,今天早上也吃不好。”
薛修德教授聞言笑了笑:“老哥,您這話,我可不同意,如果您知道事實真相的話,其實睡不著的該是我主刀的那兩張床的病人。”
“在做傳統手術的技術上,我肯定是有把握的,但是其實,這種小切口的手術,小周醫生,可比我要精通得多啊。”
看到病人的臉上閃過不信之色,薛修德教授又道:“這個我還能騙你不成?你不管去哪裡打聽,都是如此。”
“況且手術質量,並不簡單隻看到底是誰主刀的。而是要看你自己的體感反應,你疼痛厲害麼?你活動受限麼?你的平片質量不好麼……”
病人若有所思,他年紀比薛修德還大,他的家屬愁眉苦臉著,自認倒黴。
可關鍵是啊,到目前為止,九院給出來的回覆,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他問了法律相關的人士,也是承認那張手術授權審批書的,認為周成是有許可權做手術的。
這授權審批書,可不會亂簽名,是要定責的。
除非能力通天了,才能一下子讓這麼多人捧周成,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呢?
……
再次來到了薛修德教授主刀的兩張床位上,他們與家屬的表情,都是滿臉慶幸,對薛修德是千恩萬謝。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主刀的不是周成,因此倒是安心很多,老老實實地對薛修德保證,他們是絕對相信薛修德教授的。
頂點
聽到這些話,薛修德與古忠良副教授等人也只是對病人表示感謝,仍然做好了複查等一系列的工作。
……
薛修德教授總共才十幾張床位,之前有一些老病人是術後的,然後昨天做了四臺手術,今天安排的四臺手術病人,全都跑了,病房一下子就空了起來。
似乎,一下子,即將進行的新課題,就要觸黴頭進行不下去了似的。
但是薛修德卻面不改色,絲毫不著急。
……
查完房後,本該安排的手術沒了,大家就都消停了起來。
而因為逗音短影片平臺上的熱門詞,實習生做手術,越級手術等格外刺眼的詞彙,格外抓人眼球,再加上一些自媒體為了流量,紛紛轉發評論,一下子就衝上了熱搜的前十,並且還有繼續往前衝的架勢!
忙完了好一陣子的其他轉院出院病人的安撫工作,以及對已經做了手術病人的各種解釋工作後,大家才稍微閒了下來,然後看向了逗音平臺的這些評論。
評論之中,可謂是一片譁然之色,覺得這簡直就是破天荒了的存在,這種事情就不該在魔都九院出現。
而且,還有人紛紛評論了自己受苦受難的經歷。
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候,一些醫學大V,開始發話了。
也是發的短影片,用語音加文字的形式,作了以下描述。
“目前均知,一部分的骨折治療,是需要以手術的形式才能固定妥當。但傳統的術式,差不多都有大蜈蚣或者是大切口,即便是美容縫合,仍有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疤痕組織殘存。”
“鄙人暫先不知道是否存在越級手術的情況,到底是否是實習生做的手術這樣的情況。就目前病人自己發表的傷口圖片以及骨折的平片來看。”
“病人目前的骨折分型是在手法復位也就是保守治療適應徵之外的,手術適應徵極為明顯,選擇行手術治療,無可厚非。”
“但手術切口的選擇及手術切口的大小,著實是令人意外,短短兩個不足五毫米的切口,是多少骨折患者夢寐以求卻不可得的。”
“骨折復位的內固定物,鄙人見識淺薄,未曾見過,但是復位後複查的平片圖,卻是肯定已經是達到了解剖復位的層次的。”
“若主刀的真是一個實習生的話,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些。”
“鄙人私下裡的評價是,如果出現越級手術存在的情況,必然需嚴懲不貸。以防被人效彷。”
“但若是程式正規,且術前術後的X線平片結果真實的話,此當為骨科創傷外科亞專科的地震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