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周成的雙眼如牛,忍不住站起身來。
餘秋化教授卻眼神很深邃地說:“小周,不必驚訝,這不過是宣傳科的一些小手段而已,於你有利無害,並無關係。”
周成緊接著轉頭,問:“這法子誰想出來的?”
周成頭皮都麻了,這種反向操作?
薛修德眯了眯眼睛:“自然是張老闆給的妙計……”
周成的嘴角顫了顫,內心波動起來。
好吧,其實,騷的話,其實張正權也挺騷的。
……
交班的時候,周成目不轉睛地盯著餘秋化,對著薛修德教授就是一頓‘輸出’:“科室裡要重視的是安全事故,手術要重視的是質量。我一再強調,越級手術的事情,在我們科室,絕對不允許出現。”
薛修德教授面如死灰色的‘辯駁’:“餘教授,小周是有手術授權的,醫院裡有備桉的批文,醫務科都沒多說什麼,程式合規合矩,有何不可?”
餘秋化仍冷冷說:“我們科室是醫務科當家嗎?”
“我們臨床科室到底是為醫務科服務的,還是為病人服務的,現在病人的意見很大你知道嗎?”
“雖然說醫務科的凌科長,昨天親自趕來,對病人自身和家屬進行了解釋,但是病人家屬他聽嗎?”
“我早就說了,要小心行事。這不是合乎規矩,就能夠做的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們科室有兩個術後的病人鬧情緒,四個術前的病人,非要轉去其他醫院。”
餘秋化並未點名,但是,差不多就直接說薛修德名字了。
這是事實,薛修德也只能悶不做聲。
護士長伺機也說:“我昨天私底下問了一下病人以及家屬,他們都一口咬定,是親眼看到了手術是小周在主刀的,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起鬨。”
“手術開始之前,鋪單就已經開始,病人根本沒有視野看到主刀是誰。”
“我也問過我們護理團隊,並沒有人對病人及家屬說過這種話,管床醫生那邊,也沒人說漏嘴。”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
“而且還有已經做過了手術的病人,把自己的傷口模樣拍成了短影片,發到了社交平臺上,目前的影響力很廣。”
“越級手術,實習生練手,都快成熱搜詞了。”
護士長也知道,這次科室裡進行的課題,事關重大,因此,可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假裝病人家屬,混入醫院裡給病人家屬說三道四來搗亂。
眾人都不答話。
餘秋化也沒真地深入追究,就連醫務科都保了薛修德,還能有人說什麼呢?
交班就在這種微妙的氛圍中結束。
一群人投去陳勝武等熊貓眼可憐的眼神。
薛修德、古忠良副教授等人再次把自己的人聚集到了手術室的走廊處,正準備查房之前,薛修德的目光,一一掃過管床醫生:“我們現在是一個團隊,團隊要齊心。”
“如果遇到任何一點困難,就開始背心離德,那如何能夠做好事情?”
“要相信,一切困難都只是暫時的。”薛修德冷冷說,每看過一人,一人便稍稍低下頭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吵鬧的病人都已經辦好了轉院或者出院手續,就連薛修德教授帶人來查房的時候,他們的回應也是頗為敷衍。
反正隨時都準備要走了,就不用求著薛修德了。
舉報信啊,舉報電話都打了。
已經做了手術的病人,則略有不耐煩說:“薛教授,謝謝您的好意,其實我對您啊,沒什麼意見。只是,你們不能拿我們病人當傻子啊,實習生來做手術,這不是破天荒倒了大黴的事情嗎?”
薛修德教授聞言,眉頭稍稍一皺,再次解釋:“你們聽我說啊,事情呢,我們也給了你們交待,我們醫院裡的醫務科,也來與你們說明情況了。”
“小周是得到了新術式的手術授權的,授權的專家組,親筆簽名,你們都查過了吧?百度就能找到,他們的身份,閱歷,豈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