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常人的測量中,前交叉韌帶並非以單獨一束,而是以纖維束的集合形式呈扇狀展開,兩端附著於股骨與脛骨廣闊平坦的骨面。”
“屈膝90°時,韌帶長軸與股骨長軸間的夾角為26±4°。由於前交叉韌帶在股骨附著面呈失狀位,而脛骨附著面呈水平位,故韌帶從上端至下端以自身的中軸向外旋轉約90°。”
&nm左右,厚約4mm。膝伸直時,它呈扁帶狀,膝屈曲時則扭轉。在膝關節屈90°位置時,韌帶前內側長度為3040mm,後外側長約20mm左右。”
“再說它的解剖:起自脛骨髁間隆起的前方內側,與外側半月板的前角愈著,斜向後上方外側,纖維呈扇形附著於股骨外側髁的內側。”
&nm,中間部分平均寬度為10~12mm,橫截面近似卵圓形,平均面積女性和男性分別為36mm2和44mm2。韌帶在距脛骨止點10~12mm處逐漸散開……”
“ACL股骨止點位於股骨外髁內側面後部,呈卵圓形凹面,平均長度18mm和寬度11mm,面積113~170mm2……”
桂老聽到中間的時候,不斷點頭,肌肉也逐漸僵硬。
因為周成在講的一些內容,有些地方也逐漸脫離了他的認知。
有一點是很明確的,院士雖然是搞研究的,但是院士也好,教授也好,全都不是資料百庫,也不是百科全書,啥都能知道,包括所謂的什麼面積等也能知道到底是什麼。
“在脛骨止點ACL形成“足”樣結構,增加了附著面積,同時避免了伸膝時ACL與髁間窩撞擊。”
“移植的ACL沒有“足”樣結構,脛骨止點選擇靠前可以導致伸膝時移植物碰撞髁間窩,是造成術後伸直受限的原因之一。但是,其實也有相應的解決和處理方法的,這個老師,咱們再有機會再論述啊!”
周成一下子就掠過了一個很重要的話題,繼續了當前的話題:“前內束(AMB)分佈於股骨止點後上部分和脛骨止點前內部分;後內束(PLB)分佈於股骨止點前下部分和脛骨止點後外部分。”
“……鑑此人們開始採用更接近正常功能解剖的雙束重建恢復ACL的正常功能。”
周成巴拉巴拉地解釋了為什麼會有雙束和多股的底層原因之後,才真正地開始了自己的解釋,道:“老師,根據我們之前所說的理論,我們可以發現,在PLB和AMB的結構性差異之中,我們其實可以透過編織的手法,進行不同情況的處理的。”
“膝關節伸直時PLB緊張、寬平;屈曲90°時,AMB緊張伴韌帶扭轉,PLB鬆弛近似水平。從韌帶整體看,AMB大致位於PLB的前方,這就形成伸直時PLB緊張,屈曲時AMB緊張。單束重建不能恢復不同纖維應力變化特性,必然會導致部分纖維應力異常,可以導致重建失敗。”
“……”
“老師,但是有一點,目前絕大多數ACL生物力學方面的研究都是基於動物體內或者人體屍體標本上進行的。對正常人體生理狀態下ACL受力情況瞭解很少。瞭解生理條件下ACL受力變化規律,對術後指導康復鍛鍊、促進功能恢復有重要意義。”
桂老:“……”
目前的研究不是基於動物和人體屍體標本,難道還要直接在人身上取資料?
“日常活動中ACL最大應力均小於極限應力,一般為極限應力0.0%~44%。正常情況下以股四頭肌收縮為主、屈曲度較小情況下(如股四頭肌等長收縮、蹲起、主動伸膝等ACL受力較大!”
“所以我認為,在這樣的情況,我們對我們所取的自體肌腱進行不同的處理,就好比……”
然後周成說著說著,就巴拉巴拉地進入到了所謂的狀態中去了。
周成一邊說,一邊認真地進行著操作性的示範,而桂老本身就不是奔著來糾正周成的手法錯誤而來的,所以就只是默默地看著,成為了最“罪魁禍首”的觀眾。
等到周成發現,自己剛剛與桂老所說的這些,只是一個假設的時候,他還發現了,貌似,自己剛剛在講的過程中,就講得稍微有點嗨了,不僅是把原理給分析了一遍,還把編織的手法也弄了一遍。
編織容易,但是要重新卸下來,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老師,這兩束肌腱的話?需不需要重新進行編織?”周成才問桂老的意思,如果要重新編制的話,他就只能把現在所有的線都拆了,然後重新編織。
桂老搖了搖頭:“你所講的雙束重建恢復,是一種理念,並不是具體的方法。你現在所做的,也是雙束重建恢復,這與單束重建相比,本來就是相對優勢選項,並無不可。”
“至於你目前對肌腱的編織過程進行的處理,目前國內外均未進行特殊的定義,也未進行標準化。”
“非標準化的東西,哪裡有什麼絕對的對錯可言呢?”
“更讓我好奇的事情是,你的這雙手,可真的是一雙很讓人羨慕的雙手啊?”桂老忽然意味深長地說,然後還問了問旁邊的品教授的意見。
品教授也點了點頭,說:“這雙手,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單純能夠憑藉技藝就達到巔峰的人,手都是很巧的。”
“手巧!”
“見識也淵博,底子厚,就是面子薄了些。比我們醫院的一些學生好多了,是吧,桂老?”
周成忙把編織的肌腱放下!
看向了老者,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仍然是恭恭敬敬地略抱拳作禮:“見過桂老師!”
桂老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的確不錯。品呂,你來得還是稍微晚了點,所以錯過了更加精彩的一些東西,只可惜,這樣的畫面未必有機會能夠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