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該做的,沒什麼。你應該早點給我講的,都是一家人。”
“你現在已經遇到了事情,就要第一時間地找到最好解決辦法,我雖然不是醫療行業從業者,但耳濡目染這麼多年,也知道斷肢再植術,雖然能做的人不少,但是不同的人做出來,能恢復的程度不一樣。”
“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陳教授,那邊今天臨時實在是沒空。當然鄧教授的水平也是極好的。”卓志陽道。
“以後你的功能恢復得越好,就越能夠撐起來這個家。”
“你那個大哥,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事情講明白之後,卓志陽還是稍微提點了覃元武一下。
雖然是兄弟,但是兄弟之間也是有區別的,親生兄弟有時候未必就比朋友對你的用處大,只是看起來親近而已。
就算覃元文沒有故意傷害的意思,但是做事如此莽撞,這一次是把你砍了,那下一次指不定你還有沒有命在呢。
兩人正說著,就有一個人匆匆地從急診科外面跑來了急診室,他穿著便服,沒穿工作服,應該是從家裡趕來的。
來到急診科之後,他只是和急診科的人問了一下來的斷掌和斷指的病人在哪裡。
而後來到了覃元武的面前,就是魏醫生了。
來到覃元武和卓志陽面前,魏醫生只是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叫魏宏,然後也沒太理會卓志陽與他的客氣和打招呼。
直接問覃元武相關的情況。
想必也是被人找了太多次,答應下來了,就只負責做事情,對於當面的人情往來,並非特別在意。
卓志陽也不便打擾,而因為覃元武自己就是骨科的從業者,因此詳細且精煉地把事情的經過都捋了一遍。
魏宏眉頭緊皺了一下:“覃醫生,你這斷指和斷掌都已經處理完了,實在是沒必要轉來我們這裡了啊。如今距離受傷,都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了。”
“您這時候再轉過來,意義並不大了啊。”魏宏說明了難處。
覃元武身為從業者,自然知道魏宏此刻的意思:“魏教授,您放心,我過來,只是為了追求更好的治療的,儘量少留後遺症的。”
“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流血過多。我們那邊雖然快速地做了一個斷指再植和斷肢再植,但是三個小時就完成了,主要還是為了完成血運再通與斷骨的固定。”
“可魏教授您也知道,斷肢再植術,除了血運通暢保證活性之外,肌腱的縫合與神經縫合,才是對術後功能恢復的最大見利。”
“所以我來此,其實就是為了更好的術後功能恢復的。”覃元武明示地說著。
他沒看到過手術中的具體情況,估計看了也不會看的太明白,只是聽米桓和陳柯龍說手術做得好。
但覃元武知道,米桓和陳柯龍他們,自己對斷肢再植術就沒什麼理解和見識。
所以所謂的做得好,根本就不算什麼,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的水平他們清楚得很。
現在既然已經轉運到湘南大學附屬二醫院來了,那麼,覃元武也不怕再多做一次手術。
就是為了避免最少的後遺症。
來都來了,蔡東凡那裡肯定得罪了,那自然是要往最好的方向去走的。
最多不告訴蔡東凡就是了。
魏宏問:“覃醫生,給您做手術的醫生,叫什麼名字啊?”
魏宏可不敢大意,如今的斷指再植已經完成了,若是陳教授或者鄧教授以及省人醫的那個教授下鄉去做的手術的話,那麼,魏宏可不敢把覃元武重新拉進手術室再做手術的。
“是八醫院的蔡東凡主任和他帶的住培周成醫生做的。”覃元武身為從業者,自然如實相告,不會給魏宏留什麼坑。
沙市八醫院?掛著中醫牌子的三甲醫院?
沒什麼人物,至於蔡東凡是誰,那就更加超出了魏宏的認知圈了。
魏宏接著問:“覃醫生,你的手術記錄有全過程嗎?我要真實的全過程。”
“有,我同事已經寫完了,就在我的病歷資料裡面,之前沒給您說是不好班門弄斧。”覃元武趕緊讓自己的大舅哥卓志陽遞給魏宏。
魏宏一看手術記錄,也看不出來什麼。手術記錄不講究過程,只講究做過什麼,怎麼做,屬於文字化的描述。
只是,在魏宏看到了手術記錄最後的,以玻璃酸鈉注射液於手指屈肌腱內注射的時候,神色立刻一閃。
心裡暗忖,合著這兩位大哥,根本就是半懂不懂的啊,是看過一些文獻,但就只緊緊侷限於文獻了,如今雖然國際上有對肌腱縫合術後,要不要給玻璃酸鈉能利於術後的功能恢復有爭議。
但是魏宏他們課題組一致性認為,這就是譁眾取寵。
所以沉吟了一會兒後,道:“覃主任,你們的手術過程,有錄影麼?”
覃元武搖頭,不好意思說:“魏教授,我們那裡就是小單位,沒有教學錄影裝置。而且蔡主任也是我們請來的專家,自然不好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