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瘦緊實的腰身突然出現在眼前,玄卿莫名鼻腔一熱,他趕緊閉上眼,怒斥道,“滾!”
楚思佞輕“嘶”一聲,唇畔勾起笑意,冰涼的指又探上玄卿的胸口,“夫人好狠的心,新婚之夜當真碰也不碰我?”
“滾開!”玄卿捉住那隻亂摸一氣的手,想要甩開,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反倒像欲拒還迎般任由那隻手在身上游走,熱意漸漸褪去,他竟開始有種發冷的感覺,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快、快滾……”
好冷,他會死麼?
意識有些模糊,玄卿眼前黑了黑,腳下一軟,朝後一頭栽下,可迎接他的卻並非冷硬的玉磚,而是一個柔軟的懷抱。
楚思佞斂起笑意,冷淡開口,“脾氣真倔。”
下一刻,玄卿便被扔進了印著大紅囍字的軟被中。
身上一絲不茍的松鶴道服被扯得皺皺巴巴,玄卿身體回溫,意識也稍微回來些許,恍惚之間看到床榻邊男人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寬厚肩膀,冷白脊背,鼻腔又是一熱。
他摸了摸,紅紅的,是血。
完了,他果然要死。
玄卿腦袋一昏,認命地閉上雙眼,等了半晌,只聽見衣衫摩挲的輕淺聲音,還是忍不住睜開眼偷看。
脫完了沒,怎麼還不辦正事,趕緊給他個痛快,至少出去之後他可以說他是被逼的,到最後也沒屈服。
楚思佞偏頭看他,恰巧捕捉到玄卿偷瞥來的視線,忍不住低笑一聲。
他緩緩俯身下來,掐住玄卿的足腕,猛然拽到身下。
魔修的雪白長發與劍修的如墨發絲纏繞在一處,難解難分。
楚思佞舔了舔唇瓣,肆無忌憚地將玄卿渾身上下看遍,同樣早已忍耐至極限,
“夫人,久等。”
元祿宗的天才弟子,大乘期劍修,玄卿。
他會,細細品嘗。
……
卯時三刻,雞鳴天亮。
城主府花轎上,謝忱揉了揉仍在隱痛的額角,眼睫微垂,落在自己身上,猛地驚叫出聲。
這是誰幹的!!
他是被人打了一頓麼?怪不得渾身都好疼!
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緋紅的不明印記,空氣中氤氳不散著黏膩曖昧的氣息,昨夜可怕的回憶逐漸浮現在腦海中,謝忱終於想起了罪魁禍首。
沈玉衡。
花轎內空空如也,人呢?
“居然睡完提褲子就跑,良心在哪裡,道德在哪裡,還正道劍仙,我呸,明明就是個冷血無情的混蛋!”謝忱捂臉痛哭,僅僅一個環節出錯,不僅任務泡湯了,還成了人家甜甜戀愛中的第三者,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不行,他要回去告到總部,這個任務他不做了,誰愛來誰來!
謝忱怒氣沖沖地掀開轎簾,腳還沒來得及沾地,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醒了?”沈玉衡抱劍而立,斂起笑意,淡淡道,“誰睡完就跑,誰冷血無情的混蛋?”
空氣凝滯一刻,謝忱伸出去的腳,緩緩縮了回來。
沈玉衡看著他猛地把轎簾拉緊,緊接著傳出膽怯又不服的小小聲音。
“就是你!”
沈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