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縫隙向上望去,空中瀰漫著蒸騰的白色水煙,更烘托生態環境的古老和神秘。
原始古老的洞穴近在眼前,二龍也知道只有再往前走,難道就在這近一兩米寬的峽谷深處下宿營嗎?掉塊石頭就完蛋了。
黑沉沉的縫隙裡,一定是個大縫套小縫,小縫連大縫的地下世界,在這停留,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初涉峽谷中,迥異的景象刺激著他們每一根神經,任何些許的發現都能讓他們心潮澎湃興奮無比。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的興奮之情現在早已蕩然無存,或絢麗或詭異的風景也在眼前變得熟視無睹起來,漸變漸麻木機械。
好在他們現了一些奇怪的糞便,灌木叢中也找到了一些黑亮色的動物毛髮,這總算讓他們沒有喪失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復行數百步,峽谷豁然開朗。如同由葫蘆口進入肚子。兩人實在走不動了,餓的嘴巴泛苦。
在一條小溪邊平坦處選了宿營的位子後,劉琉放下揹著的行李後,一屁股坐在行李包上歇了下來。二龍是個男人,揹著一個筐子做的行李箱,還要提著自己的武器棍棒。
雖說二龍疲憊了,但淬體兩次的的他,依舊保持著男人特有的風姿,警惕是他是男人的責任。
劉琉拉了拉二龍“坐下歇會兒吧?”
二龍會心一笑,放下筐子揹包,運起“氣能視覺”仔細打量一番,發現沒什麼威脅。很快找來一些木柴,在這裡點燃了三堆篝火。
劉琉休息了一會後,按二龍的說法,在三堆篝火的中間,搭起了帳篷。他們麻利地支起了簡易帳篷,是在三堆篝火中間的空地上架起的。畢竟在地下世界裡晝夜的溼度、溫差還是很大的,“夜幕”降臨,天氣也開始變得溼冷起來。
二龍在一塊石板上坐了下來,開啟水壺,向口中猛灌了幾口,然後悠閒的支起烤架。
劉琉忙完手中的活後,見二龍支起烤架,忙端盆把籤子,托盤什麼的去小溪裡洗涮乾淨。
完事便朝石板這邊走了過來,她站在二龍面前攏了攏頭上的髮絲,一雙美目痴望著二龍又柔聲道:“餓很了吧?”
二龍抬頭看著劉琉笑了笑:“嗯,把燻豚鹿切片再烤一下,你也順便把潮溼的衣服烤烤。”
“嗯,”劉琉抬頭往上看了看,又看著崖壁一直插到空中,連頂也看不到。
蒼涼的崖體伴著洞底,一切是那麼莽荒、原始、荒涼!
渾身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隱約的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不由得又向二龍靠了靠。
劉琉顫抖了一下身體的動作,被二龍看在了眼裡,他伸手拉過劉琉,自然的將她輕輕摟了一下:“別怕,哥在!”
劉琉不同於以往的女孩,這個丫頭有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應該沒經歷過什麼風浪,心理很稚嫩。
和她不能用常規的安撫,一定要讓她感覺到不一樣的刺激與鞭策,這樣才提高她直面生活的勇氣;鼓勵也會帶給她些許不在孤獨的安全感。
劉琉曾經離奇的經歷,讓二龍一度牙疼。網友見個面的信任危機,也能尋死覓活,背後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坎,她心裡沒過去坎。
她不說,也不好去揭疤。
是啊!一個柔弱的女孩受到連串的遭遇和打擊,他感覺到劉琉心裡很苦,他自己不是也有過類似這樣的苦惱嗎?
她和自己還真是有點同病相連啊!!
二龍不由輕輕揉了揉劉琉的頭髮,他感覺到她表面大大咧咧下因為揭開過去的傷疤而心傷,與對前路未知的恐懼和顫慄。
她也感覺到他,被她的悲苦經歷而感觸和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