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從《百家姓》到《千字文》學完,才十來天,這要不是胡老夫子親自教,知道黃麟的基礎,都不敢相信。老頭子這些天鬍子都被自己扯掉不少,嘴中直呼神童,一個勁的說老黃家浪費人才了,拉著黃麟讓他習文,走科舉,只是黃麟現在滿腦子都是武功,只得對胡老夫子含糊其詞。
沒辦法,要這是歷史劇,而且現下又覺得自個有天賦,黃麟爬都會爬去考個功名,可這是武俠劇,思緒良久,還是決定去華山,萬一事有不諧,回頭再試試去考功名。
然後胡老夫子到了《三字經》的時候,就開始給黃麟講解故事,以及故事中做人做事的道理。
黃麟聽的津津有味,上輩雖然知道點,但沒完整的學過。
年關將近,老夫子給黃麟佈置了“寒假作業”後就回家過年了,只是臨走的時候欲言又止,一臉糾結。
二叔從洛陽過來,還帶了二嬸和他女兒黃霜。
按道理,這樣有失長輩身份,只是二叔黃雄心疼倆侄兒,這邊沒個長輩,他不放心,二嬸也是個心慈的人。
大哥守孝,無法出行,只得黃麟帶著幾個鏢師去迎接,乘馬車碾著積雪,在長亭接到二叔家一行人,無以為表,只得一個拱手深躬以示感謝了。
堂姐黃霜是個愛鬧的姓子,聽說小堂弟明年要去華山,拉著黃麟嘰嘰喳喳問個不停,黃麟無奈只得以學業為由敗退,將其打發給大哥。
倒不是他嫌棄黃霜吵鬧,只是這堂姐已有十六,比他也高不了多少,還動不動就摟著他,要他真是個十歲幼童就算了,可內裡是個三十來歲的靈魂,只得尷尬逃走。
透過書房的窗子,看著屋簷上掛著的冰稜,樹枝和庭院的積雪,耳邊隱隱傳來堂姐的聲音,黃麟感覺,這樣挺好!
晚飯過後,大哥叫上黃麟,將二叔請至書房,把近期的事如實相告,想請二叔指點,未滿二十,從來沒當過家,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現下也無大事,這些瑣事你處理的挺好。”
“小麟,聽說你現在跟著秀才先生習文識字?是想去考功名了?”
黃雄一臉欣慰的誇了誇大侄子,又轉頭調笑起小侄兒。
“二叔說笑了,麟兒只是覺得,現在丟給我一本神功秘笈,我也學不會,可能還有些字都不認識,才想著託大哥請先生來教的。”
黃麟摸摸後腦門兒,臉上一還有些不好意思。
沒辦法,偶爾在親人面前裝個嫩賣個萌,是可行的。
“哈哈哈哈,果真是咱們家的麒麟兒,說得不錯,那些武功秘笈,還非得有點學問才能看明白。”
“就拿咱們家那本《長春功》來說,你們父親得到這秘笈也有些年頭了,我倆每個字都認識,但一句都不明白,這樣不說能不能練,就算能,咱也不敢啊!”
黃雄搖頭感概,看得到的內功秘笈練不了,這滋味,真是誰嘗誰知道。
“所以您和我父親,還有大哥,都是練另外三本嗎?那個是外功嗎?”
“不錯,咱們家沒誰懂那些經脈啊行氣啊什麼的,又不敢拿出去問人請教,而且還怕人故意誤導,那本《長春功》就一直放著,《五虎刀》和《瘋魔棍》算是武功招式,照著苦練就成,《鐵身功》是外功,主要是打熬身體的,就是有些藥材難蒐集。”
黃麒插話說了一番。
“麒兒說的不錯,這《鐵身功》有五層,洛陽那邊稱為叔為鐵獅,是因為我早年有點際遇,僥倖練至第四層,若非如此,我和你們父親一樣,只能練至第三層,實在是越往上,藥物越難尋。”
“多謝二叔和大哥解惑,小麟打算後面抽時間看看這些秘笈,具體練不練,等到了華山再說。”
“你擔心的是對的,這事是你大哥著急了,不過他也是在意你的前途。”
“我知道,大哥對我可好了,要不然我現在連字都還認不全!”
黃麒看著二叔和小弟,摸頭呵呵傻笑。
黃麟無語的看了看自家大哥,平時也不這樣啊,怎麼每次有長輩在的時候就發傻。
“華山派招收弟子挺簡單,但確是有條件的。”
黃雄看兩兄弟轉頭過來,繼續說道:“我打聽到的也不多,只知道得身家清白,然後不能帶藝進門,進去後得從外門弟子做起。所以,小麟你的謹慎不是沒道理的,還剩三個月的時間,就多讀讀書做做學問吧,沒壞處。”
和黃麟考慮的差不多,帶藝投師,明門正派都不會接受,哪怕是氣劍之爭以後,嶽不群做掌門時期,收勞德諾也是為了讓左冷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