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自己的能力來源,他緘口不言,魏舞羅也很識趣地避而不問。
得知了一切後,魏舞羅說道:“鄒召死的不冤。”
頓了頓,她看向方末:“這案子,我只能把那天的修士畫像釋出通緝令,暫時結案。”
方末鬆了口氣:“多謝大人。”
這可不是前世的世道,前卒殺龍雀使,雖然前所未有,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會被重判,甚至死刑。
即便免了死刑,鄒召可不是什麼孤家寡人,背後的修士門派、家族長輩,可不會放過方末。
若是曝光真相,大概就是常見的一個敗類引發整個勢力血案的劇情。
但方末還是不明白,魏舞羅今天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試探自己是不是殺死鄒召的兇手?
難道是為了確認自己品性?
方末腦海裡出現了這麼個猜測。
她假扮侍火郎,逼迫自己在承受築基修士殺意和殺死無辜者中選擇,最終自己選擇了硬剛,她似乎也變得好說話了許多。
若是剛才,自己選擇對無辜者下手……
方末瞟了眼魏舞羅頭上的髮帶,心想,大概會被那玩意勒死?
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兵器。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方末試探著問道。
“問。”
“上次你打入我體內的紅光,到底是什麼?”
“就是純粹的紅光,唬人用的,沒什麼功能。”
“……”
方末想起來,自己之前恫嚇原丙字十三號,不也是利用了類似的手段?只是魏舞羅用的是紅光,自己用的是泥搓的假藥丸,嚇唬原丙字十三號是某種毒。
沒想到,自己也被同樣的手段忽悠了。
真是報應不爽……
既然說到了這,魏舞羅又提起了舊事:“雖然紅光是假,但那晚你看到的事,不得告訴任何人,可懂?”
方末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魏捕頭說什麼呢?我不知道啊!”
沒有使用操情能力,表情浮誇得不行。
兩人心照不宣。
臨別前,魏舞羅想起一件事:“對了,把你的火收回去,雖然沒有傷到我,到就在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方末伸出手,猶豫了一會,道:“得罪了。”
而後,他的手觸在魏舞羅的手背上,將焚心業火抽離。
魏舞羅問:“這到底是什麼火,是否傷人還會挑人?”
這一點告知她也無妨:“焚心業火,只能對心有罪業者有效,心中無罪業者,半分不傷。”
“倒是有趣。”
兩人分開兩個方向離去。
魏舞羅回頭看了眼遠去的方末,喃喃自語:“原本應該殺你滅口的,希望我的選擇,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