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地方院校使用當地軍校學生或者國防生充當軍訓教官,軍校軍訓是嚴格按照新兵軍訓的規格進行的。
陸軍裝甲兵學院培養的是陸軍裝甲部隊的基層軍官,所以軍訓方面更是嚴格,每一期的教官,都是在總部集中進行挑選和培訓的。
只是讓沈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回自己居然遇上了熟人。
“臥槽,黃鱔,怎麼是你小子?”
面前這個兩毛一居然是好長時間沒有訊息的黃鱔,作為隱鋒小組的一員,作為沈耘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群兄弟,沈耘看到黃鱔那張成熟了不少的正臉,雙手顫抖著,激動得淚花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快四年了,沈耘見到隱鋒的次數連一份指頭去屈不下去。
想起當年一起出生入死,如今的老兄弟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沈耘心裡那份高興,當真是想用一碗烈酒延續下去。
“你來了,其他人呢?這幾年大傢伙怎麼樣?”
沈耘急切地問著,而黃鱔在露出一絲黯然:“頭兒,你走了以後,豆芽在一次任務中髕骨破碎,被迫退役了。其他人都還好,不過有幾個前兩年也去地方部隊了。”
聽說都活著,沈耘鬆了一口氣:“那咱們隱鋒呢,如今怎麼樣?”
“書蟲年紀大了,今年剛調到大隊給龍頭當副手。如今是土豆帶隊,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賊穩,咱們的成績自你離開後雖然有退步,但如今還穩定在大隊前三。”
聽說一切都好,沈耘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黃鱔則一臉急切地拉著沈耘的手:“頭兒,這次我們隱鋒是來休假的,全隊都來了。要不這會兒我帶你去找他們。怎麼著,也得讓新人見見咱們隱鋒的傳奇不是?”
好幾年沒見,黃鱔還是這麼皮。沈耘會心地笑了笑:
“你小子還是幹好現在的事情,我的學員們還等著挨收拾呢,你跑了想給誰撂挑子?我可告訴你啊,這一批學員你要不給我好好訓,小心我當著他們的面收拾你。”
聽到“收拾”二字從沈耘嘴裡蹦出來,黃鱔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隨即鬆開抓著沈耘手臂的手,向後一蹦,找到一個安全距離,這才鬆了一口氣:
“頭兒,這都多少年了,你還這樣。我好歹也是當教官的人了,給點面子。大不了我把這群小傢伙當南瓜一樣收拾,等軍訓完了個個恨不得拿刀砍我。”
有了黃鱔的這個保證,沈耘這才點點頭:“這才像話。行了,告訴老兄弟們,明天晚上,來教工宿舍601,我請你們吃頓便飯。”
黃鱔眼睛一亮:“怎麼,嫂子也跟著過來了?”
看著黃鱔那副賤兮兮的樣子,沈耘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老子做飯不好吃嗎?你嫂子下邊慰問演出去了,哪有空給你們這群二愣子做飯。”
硬是接了沈耘一腳的黃鱔反倒不以為意:
“老大,我看你這火氣憋得也太久了,是該好好跟嫂子過幾天美日子了。這一腳怎麼感覺比當年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