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沈耘沒想到作為輔導員,居然會有那麼多的責任和權利。
新生入學後軍訓三個月,時間從深秋跨越到初冬。這三個月沒有課程,但輔導員卻更加繁忙。每天組織新生看新聞聯播,每週三次思想政治大課,這些事情輔導員都需要督促學生做筆記寫思想彙報。
至於新生軍訓時遇到任何問題,輔導員也必須跟進。
不得不說,有如保姆一般。
事兒多,但權力也大的嚇人。輔導員有權對新生進行處罰,下到打掃公共衛生,上到彙報學校勸退,只要有理有據,這些處罰都會得到學院的支援。
這一節課,沈耘是在不斷暗自咋舌中度過的。
白天上課,晚上同樣閒不下來。
完善課堂筆記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作為作戰指揮案例課的講師,沈耘需要開學一週期將第一階段也就是一個月的教案做好,供本科生院檢查。
作戰指揮案例是大二的課程,沈耘剛開始也想不通為什麼上邊要這麼安排。
不過後來他倒是終於明白了首長們的苦心,合著從一開始,首長們便已經為沈耘確定了他要走的道路。這麼課程正是給沈耘的一個提醒,同樣是對沈耘水平的檢測。
一學期的時間,如果沈耘還不能找準方向,那隻能說明,沈耘江郎才盡了。
翻了翻手頭的教材,沈耘不得不感慨這門課程的古老。
雖然教材封面榮譽等身,但不可否認,初版第一次印刷已經過去四年的它,早就應該被這四年來風雲變幻的國際形勢掩埋。
死啃教材肯定是不行了,沈耘在通讀了一遍教材之後,凌晨三點鐘揉著猩紅的雙眼,做出了最後了結論。
既然教材不合用,沈耘便只能根據自己擁有的許可權,調閱一些最新的國際作戰案例,透過自己的帶隊經驗,以及當下流行的作戰理論,進行解讀補充。
反正本科生院也只是告知沈耘以教材為主體進行教案編寫,並非完全照搬。為了讓自己的課程得到應有的效果,沈耘也只能摳摳字眼了。
不過合上教材的沈耘忽然感覺自己把自己給坑了。
想要對教材進行魔改,將上邊的戰例進行替換,雖然只有一個月的內容,但依舊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如果只是寫論文,一家之言當然沒什麼問題。但現在還要講授學生,就必須先過了本科生院的那一關,這修改必然需要付出相當的精力。
而時間,卻只有一週。
想到這裡,沈耘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