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言輕好不容易將紙鳶放了起來,正準備揚聲呼喚林知寒,但才張口,便意識到如今的情況,所以只能閉了嘴。
另一邊也有宮人放起了紙鳶,只將線筒遞給皇后,讓她放放線便罷,裴延堯扶著她過去,沈言輕便趁著此機會趕緊過去在林知寒身旁,與她輕聲笑道,“璟娘璟娘,快過來。”
林知寒含笑著看她,隨她走了過去,琨玉將線筒遞給了林知寒,她便接過了,只放了放線。
沈言輕和琨玉都在旁看著她,當真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情景。
自溫越儀來了之後,林府的氣氛好像活絡了不少,林知寒也被她拉著常在院子裡頭曬太陽。
沈言輕反而趁此機會偷偷跑去跟方淮胥幽會,畢竟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趁著天氣好的時候,都逐漸地回了溫,底下她們在院子裡,上頭沈言輕和方淮胥就在屋頂上躺著。
當然,沈言輕比較愛乾淨,是拿了東西墊著的,方淮胥穿著黑衣裳,無所謂髒不髒,反正拍一拍就行。
兩人靜靜地躺著,只感受著歲月靜好。
沈言輕突然道:“阿胥啊,你有沒有種感覺。”
“什麼?”
“感覺這已經是我們老了以後的退休生活啊,兒女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們就這麼過自己的生活,她們過她們的生活,想來看我們時就來看看,不來也無所謂,對吧。”
方淮胥頓了頓,當即應了一聲。
雖然輕輕的,沈言輕還是從其中聽出了幾分歡喜之意。
她當即側過身去,拿手撐著腦袋,問出了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題,“那阿胥,你想要幾個孩子?”
方淮胥一時沉默,倒也不是無語,主要是嚇得,知道沈言輕是個直接的人,卻沒想到這麼直接,還想得這麼長遠。
他當即咳了咳,卻不想被口水給嗆到了,坐起身來拼命咳著,臉都紅了幾分,真的不知道是因為嚇得嗆到還是因為臊到。
沈言輕當即笑著也坐起身來,趕緊拍著他的背,“沒事吧阿胥,你還好吧?”
方淮胥咳了半天才停了,臉仍是紅著,倒有些覺著好笑,沈言輕只憋著笑,與他道,“阿胥,你好純情啊。”
他垂著眼沒有說話,不明白他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確實不知道如何回,沈言輕只得拍了拍他,“好啦阿胥,我胡說八道呢,我還不急呢,你別慌啊。”
方淮胥卻抬頭看她,“不是的。”
“啊?”
他只是盯著她的眼睛,相當鄭重其事,“聽說女子生產便如同過鬼門關,所以若你不願意,可以不生。”
沈言輕當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心裡頭柔軟了無數倍,眼睛當即便有些熱乎起來,當即傾身攬住了他的脖子。
“謝謝你阿胥,我突然覺得我好愛你哦。”
這還是她頭一回對方淮胥說愛這個字,方淮胥只是含笑著回擁住她,“我也是,輕輕。”